第7章(1 / 2)

宁建国一把抱起儿子,看着他煞白到毫无血色的小脸,担心地问道。

“老爸……”

泪水从宁小北的眼眶里大颗大颗地滴落,他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宁建国的脖子,放声大哭。

爸爸,我好想您……好想,好想……

因为过于激动,胸口开始发闷。他用力地喘息着,感觉气都透不过来了。

“不得了了,小北又晕过去了!”

两眼一阵发黑,眼前就像是坏掉的电视机一样,飘起了阵阵雪花。在晕过去之前,宁小北最后听到的就是杨妈妈的惊呼。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宁小北是被人用力摇醒的,一群地铁工作人员紧张地看着他。他发现自己的口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摘掉了,正平躺在车厢内。有个工作人员发现旁边的乘客掏出手机想要拍视频,急忙上前阻止。

“我……我喘不上气。哎,我的药……”

宁小北捂着胸口,从斜挎包里掏出一支气雾剂,晃了几下后,急忙塞进嘴里,用力地按压下去。

大概十秒钟之后,那股憋闷的感觉终于得到了缓解,宁小北长长地舒了口气。

见到他脸上逐渐出现了红晕,围着他的工作人员也如释重负。

“先生,您可能是长期戴口罩闷到了。还是下车去我们办公室休息一下吧。如果实在不舒服,我们会有同事陪您一起去医院的。”

工作人员蹲在他身边轻声说道。

宁小北看着周围乘客投来的好奇目光,摸了摸胸口,跟着工作人员在下一站下了地铁。

下车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车站站牌,发现自己不过才坐了三站路而已,哮喘病就发作了。

所以刚才那么短的时间内,他又做梦了,而且这个梦和早上的那个还连起来了?

一想到刚才“梦里”见到的父亲,宁小北又是一阵头晕眼花,幸好身边的地铁人员及时上前搀扶住了他,几人一起走进了地铁办公室。

小北……

梦里,宁建国焦急地呼唤自己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宁小北的指头微微发颤。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不想从那个梦里醒来啊……

*

作者有话要说:

辣块地方不涩以,扬州话。”这里那里“就是”这块辣块“

煞煞勃勃,沪语,厉害,可能是从宁波话转换而来的。上海宁波人特别多,就连”阿拉“其实都是宁波话。

毛脚,沪语,指准备结婚的男女朋友。毛脚上门,就是指男女双方谈的差不多了,到对方家里见家长的意思。

[公-众-号][闲^--^坊] 平行世界

等宁小北从地铁出来,走进公司的大楼,已经比和上司约定的时间晚了足足半个小时。

若是放在平时,此时的宁小北一定已经在办公楼里飞奔了。不过他刚才才发作过一次哮喘,现在身体实在不舒服,只能慢慢地走着。

“老大,你终于来了,boss都发火了。”

刚进办公室,助理莉莉就探头探脑地站在门口焦急地说道,“刚才大家都在等你开会,等等你都不来,boss气得把笔都摔了。”

“我今天就是回来看看,我家的事情还没办好呢。”

宁小北把用空了的气雾剂罐子扔进垃圾桶,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全新的放进包里。他怕一会儿回家路上再发作,哮喘要是抢救不及时,可是会要人命的。

“老大,要给你冲咖啡么?我一会儿送过来呀。”

莉莉抱着文件夹,讨好地说道。

“不用,我和boss说两句话就走。”

宁小北电脑都不打算开,他拿起手机,往走廊另一头的老板办公室走去。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沉浸在备战双十一的氛围中,键盘敲击声,语音通话声和打印机吐出复写纸的声音此起彼伏。间或有几个人抬头,见到了宁小北,也只能用下巴点头示意,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