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失忆了,还是改不了满嘴跑火车的习惯。
邵淮下意识摸着无名指上的疤,明明好全了,可偶尔还是觉得发痒,声音冷冽,“三年多了。”
“怎么受伤的呀?”
邵淮眼里像含了根芒刺,头一回这样认真地和她对视,语气稀疏平常,“未婚妻拿刀切的,整根手指切断,去医院接上后,疤就一直留到现在了。”
连煋一阵目眩,脸上羞涩的红霞褪去,青白交织,当即不想追邵淮了。她只是想撩人,不想参入这种畸形扭曲的关系。
“那你未婚妻现在在哪儿呢?”连煋悄悄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死了。”声调很沉,像一口阴森无波的深潭。
连煋起了鸡皮疙瘩,诧异又紧张。
嘴角牵强地扯起笑意,字不成句地胡乱开口,“哦,这样啊。那,那您节哀,死者为大,就别计较了,原谅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