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在盐巡,昨日接到临近的董庄卫求援,一小股鞑子围扰他们,去了那边才看到大人送来的求援,知道这里也被围困,于是我们才过来的...”

这么说,这一天他们是跟鞑子打了两场野战?管队张大嘴,看着卢岩。

这这还是大周的兵卫吗?不对,他们不是兵卫,他们只是盐丁!

他想起在城墙头看到这些盐丁和鞑子对战的场景,队列分明,进退有据,不慌不乱,别的地方的兵卫能不能做到如此,没有出过山西界的管队不清楚,但他可以保证,就河中府乃至平阳太原府的卫所营兵都没有如此胆量,跟鞑子面对面的打,队伍还能不散。

据说当年戚爷爷的麾下便是如此,但可惜的是他晚生几年,没有见。

卢岩不知道看到什么,抬脚下了台阶,向街道上走去。

“大人,大人...”管队回过神,追上去,眼中闪闪发光,“这些盐丁都是你训的?”

废话,他原本是盐巡检,如今虽然升官到了河东驿,但还是兼着盐巡检,而且听说相比于那个清闲的同样有油水的屯堡官,卢岩还是更爱在盐巡呆着,正五品的官乐此不疲的干着从九品官的工作,剿马贼巡安平。

卢岩嗯了声,没有多理会他,径直向几个散坐地上的一群人走

这些并不是兵卫,而是民团,此时七八个躺在地上,两三个还撑着坐着,两个妇人抬着一锅热饭在这里,一个矮身低声想要唤起睡着的人起来吃两口,一个则给那醒着的三个盛饭。

卢岩停在一个正埋头吃饭的瘦弱男子身前,面色惊异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