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们一阵慌乱,噼里啪啦的开始打开一切有门的东西。

刘梅宝一阵阵痛过后瘫软在床上。

“还要多久才能生下来…”她不由问道。

贵子娘看接生婆。

接生婆查看了一下。

“快的话到后半夜差不多。”她说道。

“一直这么疼吗?”她喘着气问道。

“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这是喜痛,是好事,不怕的。”贵子娘抚着她的额头柔声说道。

那就是了刘梅宝恨不得晕过去,她知道生孩子很痛,但这种痛不亲身体会那是想象不出来的,竟然还要痛那么久。

“太太,吃点东西。”仆妇端着鸡蛋面进来了。

刘梅宝阵痛过后浑身都在叫嚣,但她一咬牙坐起来。

“我吃。”她张开嘴。

贵子娘亲自喂她。

吃了几口又开始阵痛,阵痛过去了刘梅宝又坐起来吃,吃吃停停,这一碗面用了半个时辰才吃完。

天已经完全黑了透了。

刘梅宝躺在床上,一波阵痛过去衣裳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她侧着头有些无神的看着窗外,似乎听到外边有喧嚣声,床似乎也在抖动。

“地震了吗?”她不由喃喃说道。

“怎么会?”贵子娘听到了说道。

但她不由又看了看脚下,如果感觉没错的话这地面真的在抖…¨

屋里屋外的人都察觉到了,大家不由向外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府城的半边天空如同火烧般亮起来在这夜色看起啦格外的耀眼。

但很快大家又被屋子里刘梅宝的阵痛吸引过去了,不再关心这一点,不管外边怎么闹,有卢岩特派的精兵在,这操守府是最安稳的地

“哥…”刘梅宝想到什么,聚起力气喊。

“我在呢。”周良玉立刻在外回道,人似乎也站到了窗户下。

“家里,家里怎么样…”刘梅宝提高声音问道。

卢岩没什么亲戚,最亲的也就是宋三娘子家,今日他们都敢来冲击操守府,那位于解县的周家会不会被殃及池鱼?

“家里都好。”周良玉立刻答道明白她要问的什么,“早有兵守着呢。”

刘梅宝这才松了口气,旋即又怅然,看来只有她一个人被瞒着呢。

更加剧烈的阵痛袭来,刘梅宝紧紧抓住被褥,面色惨白。

“太太不怕,太太。”贵子娘紧紧握住她的手,仆妇们围着她给她擦拭汗水,“快了,快了…”

这一夜,很多人无眠。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躲在家中闭门不敢出的很多百姓喃喃说道,望着外边漆黑的夜。

不知道府城混乱真的能在这三日限期后得到平复吗?

“三天?这是河中府所有士绅的心愿,代表的是民众们的心意,我们又不是鞑子土匪,他卢岩敢怎么样?与整个河东士人为敌吗?”坐在大宅院中的大族权贵们哈哈笑道,“看他怎么收场!”

酒菜不断的摆上来,歌舞美姬穿行其中,一直享乐到天色渐明。

就在大家醉眼惺忪待要散去的时候,脚下传来隐隐的颤抖。

“老爷,老爷,不好了。”

“官兵把城门都围住了…”

“官兵进城了!”

从各处涌出来,准备新一轮的闹事的人们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兵士正从四个城门进入城中。

知府衙门里据说昏迷不醒的知府大人正在屋内闹团转,动作利索,脚步如风,只转的知府夫人头晕。

“我说你就坐会儿成不成?”她不得不制止自己的丈夫。

“他想做什么?他想做什么?昨晚调动兵马围了城…”知府大人揪着胡子不停的说道。

“管他怎么做,反正你病了。”知府夫人说道。

知府大人哼了声,刚要说什么,知府夫人忽的冲他做个嘘声。

“你听。”她仲手指了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