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汉和赵娘子忙伸手扶她,赵娘子早已经泪流满面。

“去,去。我们自然要去,老天爷开眼给我降下如此大的福缘,不惜福是要被雷劈的。”她抹泪说道。

卢岩也过来郑重的拜谢二老,赵老汉夫妇虽然还不太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多少也猜到肯定是个大官,因此有些诚惶诚恐。

卢岩坚持跟随刘梅宝执女婿的礼节。

“不如多歇息两天,急匆匆的大过年的天又冷,路上也不好走,梅宝....”陈清抱着柔儿过来说道。

他轻松随意的喊出梅宝这个名字,卢岩瞪眼看着他,陈清丝毫不以为意。

“梅宝和孩子怎么受得了。”他接着说道。

“我是孩子他爹,我难道舍得她们受苦?”卢岩瞪眼说道。

陈清一笑,亲了亲柔儿的面颊。

“我们柔儿可真是受苦了,想起当时第一次见柔儿,被绑在娘的背上睡,看起来却是很习惯,想必一直这样陪着你娘干活操劳的吧?”他对着柔儿说道。

劳作谋生哪能专门腾出一个人看着孩子睡觉,都是背在身上,或醒着或睡着,带孩子干活两不耽误。

卢岩的嗓子顿时火辣辣的,他看向刘梅宝,满眼的自责懊恼悔恨心疼。

刘梅宝抿嘴一笑,冲柔儿伸手。

柔儿玩够了,高兴的张手够过来。

“也不常那样,再说那叫什么苦。”她笑道,接过柔儿在怀。

陈清笑而不语。

“我去准备准备,马车取暖啊还有衣服什么的都要备好了。”他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我们自己准备就是了。”刘梅宝忙说道。

陈清看了卢岩一眼,这眼神看的卢岩又沉下脸。

陈清却并没有说什么,只不过这没说什么反而让卢岩更郁闷,他笑着走出去了。

“我们这就去收拾。”赵老汉和赵娘子说道。

“家里还用收拾一下吗?”刘梅宝问道。

当初从樊城跟陈清走的匆忙,只带了衣物,其他的都留在家里。

“不用,不用,穷家破业的,没什么好收拾的,我们去整理下行礼。”赵老汉忙笑道,和赵娘子便告退了。

大厅里的人只剩他们夫妻和柔儿。

“小船呢?”卢岩问道,方才只顾和陈清为女儿吃醋,没注意儿子哪里去了。

“和铁勺不知道说什么出去了。”刘梅宝说道。

卢岩便又小心的看女儿。

“她叫柔儿?”他问道。

柔儿看“坏人”站这么近,忙将头埋进刘梅宝怀里。

刘梅宝抚着女儿头笑。

“是,肉肉。”她说道。

当初在盐池滩过年的戏语又浮现在眼前,也就是那时刘梅宝又胎不稳的迹象养了几个月,然后回到了太原府,再然后….

“梅宝,对不起。”卢岩沙哑嗓子说道。

刘梅宝低着头,抚着女儿的头发没有说话。

“梅宝。”卢岩再次唤她。伸手握住她的手,他的声音颤抖,手也在颤抖。

“你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刘梅宝抬头看他忽的问道,“大家都陪酒陪睡,所以,其实这也没什么是吗?”

所以那官妓才起心靠过来,所以他的守卫才会放人进去,所以说这不是人的事。而是事的事。

“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有一个深受主人喜爱的猫走丢了,被人抓到宠物店里去出卖,然后它在店里遇到了它的主人,于是双方都欢喜若狂,高高兴兴的皆大欢喜的回家去了。”刘梅宝接着说道。

卢岩听不懂,但他没说话也没问,只是安静的认真的听着。

“后来,后来家里的狗问猫,你怎么不问问主人为什么去宠物店呢?”刘梅宝接着说道。“猫回答,我永远不去问也不去想这个问题。”

她说完了看着卢岩。

“但是我会问。”她说道。“纵然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