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躺了一个月,那个人对从黄泉路上走了一遭的乐熙说,你看,你千方百计要死,却一再被救回来。所以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遭,终有一天你会发现这是多么不值得。她们离开了,却仍在天上看着。所以,应该坚强地活下去。
之后好久那个人都没来过,乐熙在那人给自己买的小公寓里经常性地发呆。晚上蜷在沙发上看电视,即使声音开得再大,周围也是无边无际地静。电视里偶尔会出现祁辉哥重振企业的新闻,他身边有一个长得高大帅气的男子。记者采访他的时候,那一把声音让乐熙会心一笑。祁辉哥把尴尬的杀人事件解释为意外,平息了谣言,振兴了企业,拓展了业务……只是从来没有来找过他。
那个人再来的时候,喝了好多酒。抱住乐熙像个孩子一样哭泣。即使看过、经历过死亡,乐熙仍然觉得心中疼痛,那么深沉的痛苦与寂寞,如同被关在玻璃瓶里兜圈的蚂蚁一般,找不到出路。那个人说,他死了。他留的遗书中说,我爱你,只是无法面对家人以及社会的压力。已经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其实有情人,不一定能终成眷属呢!
后半夜乐熙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施鲁的卧室里,毫无意外地看到趴在床边睡得昏天暗地的人,转头再看,子捷正蜷在脚边睡得直咂嘴。他笑了一下,取下敷在额头的冰袋,拍了拍施鲁,对方迷迷糊糊地眯着眼抬起头,愣了一下,突然瞪大了眼睛扑过来:“醒了?今天真是吓死我了。不舒服也不说!烧到39度了你知不知道?”
施鲁咋咋呼呼的声音惊醒了睡在一旁的子捷,子捷也跳起来,跪到乐熙面前紧张地望着他:“醒了?真的醒了!再不醒我就该成千古罪人了!你倒好,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用怕,你可不知道他都快把我骂死了!”说完还噘着嘴瞟了施鲁一眼。
“现在不是已经好了么?”乐熙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睡了大半天身上酸痛无比,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心有余而力不足。施鲁上前两步,把胳膊探到他身下微微施力抱他坐起来,拿过一个枕头塞在腰后,又将被子仔仔细细裹好。
“好点了没?这样坐着会不会不舒服?要不要再加个枕头?”施鲁一连串地问道。
“还好。”乐熙冲他笑笑,靠在床头努力地不去看子捷促狭的表情。
“吃点东西吧?流了这么多汗,不吃东西恐怕体能跟不上。”施鲁轻声说。
“好。倒真是有些饿了。”乐熙点点头,看着他转身出去。还没来及喘口气便被子捷揪住脸蛋强迫着对着那张凑到面前的眼睛:“说,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了?你在说什么呀!”乐熙打开他的手,揉了揉被揪的地方。
“哼!此地无银三百两哈!若是没有深入发展,怎么可能这么温柔这么体贴?!”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啊?别胡说了。我跟他……”
“跟他如何?”
“……为什么要告诉你?”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老实交待!”子捷跳起来伸手过去开始挠痒痒。乐熙笑着东躲西藏,无奈体力不济被子捷按到床上大吃豆腐,实在忍不住了“咯咯”地笑起来。
施鲁端着一碗温热的粥坐在乐熙身边一口一口喂他喝。乐熙本来想自己来,但施鲁说他生病无力,执意要喂他。
粥是香甜可口的八宝粥。施鲁说他妈妈本来做了好多好吃的准备招待乐熙、子捷和严霜,但是考虑到乐熙发烧了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所以又熬了一锅粥,还专门放在小火上保温等乐熙醒来之后喝。
子捷因为之前的醉酒还有些头疼,再加上施鲁像小媳妇儿一样小心地伺候着乐熙,那酸溜溜的样子让他头更痛,索性钻到客厅沙发上睡觉去了。
“再吃点?”施鲁眼巴巴地看着乐熙。
“不吃了。”乐熙摇摇头,撒娇般地别开头去。施鲁看看碗里剩下的大半碗粥叹了口气:“不好吃?”
“不啊,好吃!不过胃口不行没办法啊!我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