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让他皱着的一张脸舒展开来,亲一下他的额头就会让他害羞脸红。
手伸过去,触摸到他柔软的头发,感觉手下的小脑袋并没有要反抗的意思,便轻轻揉了揉,把毯子拉高了一些,仔细掖好被角,静静地看着他。
这只受伤的小动物,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爱你?
半晌,乐熙抬起头来,一双疲惫的眼睛对上了祁辉,叹口气,又闭上了眼。轻轻的呻吟声让祁辉愣了半晌,然后伸手过去想要抱他起来:“怎么?不舒服么?”
乐熙缩了缩,裹紧毯子摇头。祁辉急了,不顾乐熙的挣扎把他从沙发上挖起来,伸手试他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烧,到底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哥好吗?”
乐熙低着头仍旧不说话,祁辉无奈,站起来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沉默地坐在乐熙身旁,焦灼地看着把头埋进毯子里的乐熙,想要抽烟,刚叼在嘴里便懊恼地用手揉掉。
掀人疮疤最是残忍
很快医生来了,后面还跟着杨景宇。乐熙看到杨景宇的时候很诡异地露出了笑容。杨景宇愣了愣,回以微笑,却觉得心里毛毛的。
“你们谈得怎么样?”走进书房之后杨景宇坐到沙发上,迫不及待地问。
“还好。”祁辉淡淡地道。
“还好?没有吃鳖?不见得吧!”杨景宇调笑道,“我带他回来的时候小家伙可是反抗得紧呢。”
祁辉不说话,兀自看着窗外的风景。杨景宇继续道:“这孩子挺有意思的,跟我说他不是姚乐熙,没把我笑死。不过你也厉害,竟然知道他想跑。若不是带得有家伙,估计就让他跑掉了。只是这孩子身上都没几两肉,瘦成这个样子,抱的时候估计不会有什么感觉吧?祁辉,我真怀疑你的品味了。”
身边的人看不见,却一门心思只想着一个就想逃跑的小屁孩。我到底应该说你什么好?
“我跟他,十三年。他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就爱跟在我身后,拉着我的衣袖说哥哥我喜欢你。你不会明白的。”祁辉慢悠悠地说。
“是,你是大情圣。只是大情圣,他会领你的情么?”杨景宇揶揄道。
“……”祁辉沉默。会么?他心里没有底。
“祁先生。”医生敲门。祁辉打断了和杨景宇的对话,急急地走了过去。
“怎么样?”
“镇定剂过量的后遗症。不过没事,休息一晚就好了。”医生推了推眼镜,又说了一些叮嘱的话。祁辉仔细听着,不时问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说了半天才把医生送出门去。
走进客厅看到乐熙已经坐起来靠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祁辉倒了杯温开水坐到他身边,轻言细语地道:“来,喝点水。多喝水,药性过了就好了。”
乐熙看看祁辉,再看看靠在墙上一脸坏笑的杨景宇,默不作声地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然后裹着毯子径直从祁辉身边走过,往卧室走去,“砰”地关上了门。
“这就是你所谓的‘谈得还好’?”杨景宇看着卧室的方向笑道。
祁辉憋了口气在心里,无端地感到厌烦:“行了,说够了该走了吧?”
“这么快就赶我走了?因为在我面前丢脸了?祁大总裁吃鳖的样子可是千年难遇。我还想看戏呢!”杨景宇讽刺道。
“够了,Jim。回去吧,明天早上还要上班。”祁辉叹口气。
“你以前从来没有赶过我,怎么,他对你就那么特别?”杨景宇恼怒地道。
祁辉打发了杨景宇之后独自坐在客厅抽烟。祁辉一个人背井离乡在美国打拼,跟杨景宇可以说是在竞争中共同进步相互吸引。若不是因为祁辉心中早已经被人占据,说不定两人是可以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的。当初父母双双辞世,乐熙也不下落不明,若不是杨景宇,祁辉无法想象自己要怎么挨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众说纷纭的好事者,公司董事的频频施压,都因为杨景宇的大力帮助才能顺利渡过难关。
祁辉叹了口气,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跟乐熙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