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的手,跑回了卧室里。

我林宛姝,现在寄人篱下,生活凄惨,处境艰难,可是,没有人能这样侮辱我。

我在模特这个行业做了好几年了,凭的是自己的本事吃饭。这几年来认识的大小老板也不少了,如果我真是为了物质享受而出卖肉体,我完全能让自己过上贵妇般的生活。

但是,我不愿意那么做。

即使他是沈熙凌,也不能这么说我,这么对我!

我捂着脸,有一滴眼泪慢慢地从左眼落了下来。

那晚我有点儿失眠,抱着一瓶用热水温过的石榴汁,对着灯光看了又看。光线被红色的液体折射,有令人眩晕的光芒。

他既然记得我,那又为什么要这么说我,难道他就一点都不了解我吗,怎么会觉得我是那种人!

我胡思乱想到大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了,到第二天,我起得晚了,没有赶着出门。

之后,我接到了冯建森的电话,他支支吾吾地告诉我,吕怡歌不同意净身出户,要求分割房产和存款。

这件事,其实是在意料之中的。这些年,我相信吕怡歌没少给他们钱。虽然丁秋芳跟她说是假离婚,但她怎么可能想不到,离婚协议一旦签署,就是有法律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