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也正是因为这样,捂在脸上的时候,就像冰块似的,舒坦了很多。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说话,我的耳朵嗡嗡直响,整个脑仁都跟着痛。

沈熙凌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跟着出去了。

我重新缩回了被子里,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变成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落在被子和枕头上,然后很快地匿去了。

沈熙凌转身离开的背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在了我心口。

过去曾经深爱过的人,终有那么一天,变成了敌人的模样。

不再把我放在心里,不再对我有任何的怜惜,甚至是非不分,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我。

屋里静悄悄的,沈熙凌和莫咏湄应该出去了,毕竟今天莫咏湄的母亲去世了,莫家现在肯定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作为莫家的准女婿,理应陪着莫咏湄。

脸上火辣辣的痛,我现在应该去冰箱里找点冰块来,用毛巾包住敷一敷脸。

我做的是靠脸吃饭的行业,明天如果这张脸肿了,我就没法工作了。

可是,我爬不起来。

头痛,骨头也痛,浑身都痛,都冷,空调开着也无济于事。

我像一个被遗弃的破娃娃一样瘫倒在床上,后来睡着睡着,身体好像开始有了温度。

只不过,温度越来越高,到半夜里,我热得直冒汗了。

也很渴,想喝水。

我想我可能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