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还怕跟我说话说多了会让沈熙凌不高兴，他还懂得避嫌了？

我搞不懂，索性也不问。

左哲昀给我办了出院手续，扶我下楼。

来的时候他好像是漫不经心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回去的时候，他好像很尽心尽力，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动作都刻意温柔了很多。

在回去的路上，我实在是忍不住，我问道：“左哲昀，你今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他回答很简短。

“有事。而且这件事可能跟我有关系，你在瞒着我什么。”

也许是我的语气太过于肯定，左哲昀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打了个转向灯，把车靠路边停下了，这才说道：“宛姝，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不明所以，“嗯？”

“跟姓沈的在一起，幸福吗？”

说不上幸福不幸福，可是，我别无选择。

我想了想，“每一个人都面临过很多的选择，很多的决定。在做出每一个决定的时候，都是综合了多方因素，才得出来的，在当时最符合整体利益。所以幸福不幸福，这个问题，其实意义不大。”

左哲昀摇摇头，“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跟他在一起，你到底是不是开心快乐的。”

第218章 藤缠树

跟沈熙凌在一起，到底是不是开心快乐的？

这个问题，我好像没有答案。

如果没有这些纷纷扰扰，没有任何其他的纠葛，我应该是愿意跟他在一起的，我们每天都可以生活得像初恋，没有痛苦，也没有分离。

可是现在，我们依然在一起，却像是藤缠树，明明紧密相依，却要互相争夺养分，互相伤害。

藤生树死缠到死，藤死树生死也缠。

我摇头，“我没有别的选择。”

左哲昀趴在方向盘上，他把脸埋在了方向盘里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如果这一生，所剩无多，从前的日子你要顾虑太多外界环境，而这个时候，你可以不再顾及了，你还想重新选择吗？”

我想了半天这个问题，最后反问道：“我的检查报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你今天要问我这么深奥的问题？”

我和左哲昀的交往算不上多，但我是把他当朋友的。虽然不知道我在他心里的定位到底是朋友的女人，还是朋友。

左哲昀想了半天才说道：“也不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突然感慨而已。”

可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想了想，又说道：“如果我身体真有什么问题，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希望能自己主宰自己的人生，即使有什么问题，我也好一步一步安排好其他的事情。”

我顿了顿，“如果因为瞒着我，而让我在最后时间才知晓，什么都来不及安排，我会恨你，会恨所有瞒着我的人。”

左哲昀抬起头来，“宛姝，你活得太冷静了。”

他的眼睛居然有一点发红。

他看着我，沉默了很久，终于说道：“刚才的血液检查报告……有点问题。”

所以，是所有的检查报告都已经出了结果吧，只不过他不想告诉我而已。

“什么问题？”我问完，又补充道：“你既然知道我很冷静，就应该知道，我希望得知一切的真相，也希望能了解自己的一切。”

左哲昀认认真真地看着我的脸，终于给出了判决，“血液检查异常，很可能……是白血病。”

他顿了顿，又很快地说道：“也可能是钟煜那小子给你吃了什么奇怪的药物，所以医生建议你三天后再过去复查。”

白血病。

印象中这是一种足以叫人闻风丧胆，很严重的病呢。

我闭上眼睛。

我对于这种病没有太多的了解，我只记得好像韩国的电视剧里面，男女主角动不动就是得白血病，然后生离死别什么的。

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