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妈……”

我爸笑了一声，“我跟她在一起多少年了？这么多年，能对她一点了解都没有吗！在一起待上几天，自然就能看出不对劲来。她那点小把戏……”

他叹了一口气，“宛姝啊，你也别怪你妈，她知道你生病的事以后，已经很后悔了，只是怕你怪她，所以才一直都没好好跟你说……说白了都是怕你受苦，可是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们也明白了，其实非叫你离开锦城，对你来说才是受苦，唉！”

“爸，没关系的，我都知道。”

我握了握他的手，他的手掌宽厚，粗砺，手掌心里有厚厚的茧。小的时候，也是这双手，拉着我到处溜达，去看花灯，而现在这双手已经开始变老了。

我爸只是轻叹了一声。

我爸叫齐安把车开到了一个小区里，小区看起来不怎么显眼，是个半旧的住宅小区。

他就在楼下打了个电话，没过两分钟，就看见有人从居民楼里面出来，热情地过来迎接他，“云哥！”

我认出来了，这是我爸上次一起吃饭的那个孔局长。

“云哥来了，走走，吃饭了没有，上我家去吧？我老婆正包饺子呢，我叫多包一点！”

我也赶紧打招呼，“孔叔好！”

孔局长把我们热情得迎到了家里，他家里不大，就那么普通的一套三室一厅的住宅，里面的家具都是旧的，有很多都带着九十年代末的风格，并没有换新的。

孔夫人也五十多岁了，有着那个年纪的人普遍的福态，头发有点花白，也没有染过，一点也不像外面那些喜欢搞交际的贵太太样子，但是看起来格外有亲和力。

我爸一进门，孔局长就说道：“云哥，你要是有什么事，只管说，我们这些人这么多年，一个个的都亏欠你……”

我爸看了我一眼，“我年纪大啦！我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我这个闺女不省心吗！当年的事，咱们几个其实都对不住顾辰瑶，现在莫凯旋也判了，算是给她个交代了……”

孔局长也看了看我，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久远的事，“我记得当年顾辰瑶的家底……锦绣大酒店的前身，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