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叉腰的妇人着急白脸的神情一顿,霎时有种对空气打了一拳的懊悔。害,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还是懂礼貌的孩子。
虎仔和章家兄弟走远了,才回身朝那妇人背影哼了声,还不高兴的对章小水道,“章峥怂就算了,你怎么还怂了,你以前不是最刚吗。别人都说我们村是都是坏人,你怎么也道谢。一点骨气都没有。”
章小水道,“她说山狗村的都是坏人,但是哥哥用实际行动表明我们是懂礼貌的好孩子,这可比我和她争执有用多了。哥哥真的好厉害!”
虎仔想是这样吗?但一想到那妇人哑口无言渐渐缓和下来的神色,甚至带着点尴尬,想来章小水说的是对的,他们赢了。
虎仔不由地看了章峥一眼,章峥冷眼目不斜视,一副很拽的样子。
章峥可没想那么多,只是厌烦章小水顶着烈日和人争论山狗村是好是坏,他又不是山狗村人,好坏都与他无关,只想拖着弟弟走人。走之前又想起这妇人提醒了他们要小心史家兄弟,才说了谢谢。
不过章小水一说,他也觉得自己霎时好厉害了。
走路都是冷酷带风的高深莫测。
两小跟班走在他身后,那毕恭毕敬的样子,着实令章峥心里舒坦。
只是这份舒坦,等三人进了村子时,就被着急忙慌找他们的虎仔娘打破了。
“哎哟,小水小峥,你们快跟我来,你们爹爹昏迷被送到城里去了!”
孩子们还在嘻嘻哈哈的打闹,没听清楚虎仔娘的话,毕竟这青天白日烈烈日光,也不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可怕日子。
虎仔娘跑近一把将虎仔从打闹中拉扯出来,其余两孩子这才愣住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虎仔娘着急的直拍虎仔肩膀,“你们家遭贼了,史家兄弟偷东西刚好被你爹爹撞见,你爹爹被打到后脑勺,晕死过去了。”
虎仔娘只捡着重点说,脸急得出汗也顾不到擦了,她见两孩子定定不动,还想自己没说清楚吗?
“哎呀,总之快和我回去!”
两孩子好像被定住一般耳朵、眼睛都空了,片刻后,章小水耳边才重新有聒噪蝉鸣声。
他张嘴啊了下没发出声,急急朝家跑,却僵硬得同手同脚,刚迈出一步就摔倒了。章峥面色也惊惶,他拉起章小水牵着他手往家里跑。
布袋、背篓、水葫芦都不要了被仓皇丢地上,虎仔愣了下,面色也忐忑,弯腰把小伙伴的东西捡起来,母子俩背着章家兄弟的东西朝章家走。
路过吴启河家时,山子娘还说风凉话,“桂香姐,你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吗,孩子这么小知道了能做什么?不是平白让孩子担心苦恼添乱?哦,我看你也许真是好心,怕孩子见不着他们爹最后一面吧。”
虎仔娘这回没心思和她吵架,二话不说,上前就是朝赵丽花的嘴巴来两下。
赵丽花吓傻了。
气的要疯了。
但是也不敢动,虎仔娘和虎仔爹的凶,她可是在逃难路上亲眼见过的。
只不过她那时候是受益者,虎仔爹那大铁锤挥下去,欺负她的人脑浆都炸的乱飞。
虎仔娘见她老实又愤愤的盯着她,开口道,“以前要是知道你是这样没主见恶心的人,我真应该见死不救。”
虎仔娘盯着赵丽花那张还算俏丽的脸,昔年单纯孺慕叫她姐姐的小姑娘,此时满是刻薄尖酸的泼辣,她摇头道,“果?*? 真应了那句老话,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现在的赵丽花简直像是被吴启河吃了,重新长出的女版吴启河。
虎仔娘更是有一种生生的无力感,她是一点点看着赵丽花变坏的,坏到无药可救。难怪古人说孟母三迁,赵丽花和吴启河过日子,心也被熏黑了,以前就胆小性子软又没主见,这下倒是被男人训出了恶毒。
虎仔娘见她老实了,再次警告道,“看好你的嘴,要是你又风言风语说三道四,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巴。叫虎平头把你家男人鸡儿锤了。”
赵丽花吓得一哆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