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六岁娃了,比起这些, 他心里想的是未来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了些。
李瑜被迫贴着男人冒热气的胸口不舒服, 又想翻身, 刚刚还躺尸般的章有银立马就抱紧了他。
“小瑜, 对不起。”
李瑜拍拍他脑袋,“快睡。”
“哦。”
黑暗中李瑜听着章有银闷闷的沮丧,好似他千言万语因为自己的这句话封闭了。看起来人还是傻傻憨憨的,李瑜嘴角不自觉弯弯,闭眼逐渐安心,一会儿便呼吸绵长。
第二天早上,章有银早早起来了。
章有银轻手轻脚出了门, 去了孩子那屋里,孩子屋里门没锁, 但是可以从里面上门拴。章有银刚准备敲门,门就开了缝隙。
章小水顶着炸毛的细软发,晨光在发丝流淌,显得格外毛茸茸的。章有银没忍住摸了下,看着儿子睡眼惺忪的眼睛,轻声问,“怎么起来这么早?”
章小水道,“爹爹,你没叫水宝。”
章有银摸摸鼻子,“水宝。”
“水宝,给爹爹带路,我不记得水井和周家在哪儿。”
这时候章峥也起来了,他哑着没醒的嗓子道,“周叔不是说伤没好不用挑吗,舅舅也说了要先养伤。”
章有银道,“这点小伤不碍事。”
脑袋流血又晕倒,换做常人不得床上躺几天头晕目眩呕吐恶心的,但章有银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些。这伤放战场上,不足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