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不知道的东西呢。这就是兄弟背后插刀吧!

孩子们不知道,村民们知道啊。

别说从大黄村引水了,就是山狗村的人从大黄村路过都要被警惕的盯着看。

再说同饮一口水的村民也代表着甘苦与共,荣辱休憩相关,一般很难有两个村子用一口井。更别说从别的村子引水了,那这事情里牵扯出的鸡毛蒜皮又数不胜数,不说别的,水源被大黄村捏着总是会受制于人,哪天各种由头给你断了,在屋檐下受了气还白干一场。

村民们嘀嘀咕咕,小孩子们也叽叽喳喳,一旁的吴启河面色严肃没说话。

这时,章有银笑着对吴启河道,“我看石墩的提议很有用,吴老哥是里正家的干亲,关系非比寻常,换做旁人是做不成这件事,但是吴老哥是谁啊,很受里正大人的看中,从大黄村引水这么件小事,里正大人一定会给吴老哥面子的。”

石墩刚想对吴启河翻白眼,想说他在他外公那算什么玩意儿,白眼还没抬眼呢,就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周圆捂住他眼睛了。

周圆眼色使唤程武,程武一头雾水,这是咋了,怎么捂着石墩的脸呢。

吴启河听章有银又把他架起来,心里骂了个遍,但面色也只得苦笑,“我哪算……”

但章有银可不给吴启河辩驳的口风,他道,“这话可是吴老哥以前常对我说的,事实就是事实嘛,这话相信以前一起出工干活的兄弟们可没少听,怎么这会儿要给村子里争取水源的时候,吴老哥就和里正大人不熟了?”

有村民小声嗤笑道,“可不是,给里正送礼送人情的时候舔着脸喊干爹,这会儿真要用他干爹了,他倒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哎,你们也别难为吴村长了,上赶着做儿子,求人办事是孙子,他可分得清哩。”

村民小声但话都说的清晰,吴启河朝那两人看去,是田有财和另外一个逃难中死了老婆孩子的鳏夫。这两种一是自私自利二是没后顾之忧的,吴启河不和他们计较。

吴启河脸色难堪,语气不免怒道,“从大黄村引水,你们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吃人手短拿人嘴软,今后一辈子低人一等,你们有没有点骨气!”

活都活不下去了,还要什么骨气。

你当初舔着攀关系时怎么不说骨气了?

吴启河的怒喝村民在沉默中不屑。

李瑜道,“从山里和其他村子都不行的话,从我们自己的水井引水怎么样?”

村民见李瑜一个哥儿在男人商量事情的时候说话,眼里有些恼,但章有银一个眼神扫去,村民都老实没意见了。

周圆也道,“这法子好啊。”

可这法子好是好,从低处往高出引水是要做水车是要钱的啊。

一个水车集他们全山狗村的家当都不一定能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