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小伙伴。
而他一个小地主家丫鬟肚子爬出来的庶少爷,没见过娘,据说被嫡母烂棍打死。别说伙伴了,自小被奴仆欺压,婚事也是嫡母随便找了个单纯好拿捏的农家女,连镇上的乞丐都嘲笑奚落他。
战乱来时,他彻底被抛弃了。
他们要他死,他偏要活。
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出人头地。
就是周围人都笑话他舔里正又怎么样,起码比他那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的亲身父亲,里正给他更多好处。
吴启河想起旧事遭遇的白眼和欺辱还是忍不住气血翻涌,这会儿,也只笑着对姜书吏道,“太久了,不过都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入不得大人您的耳朵。”
姜书吏板着脸道,“我劝你别不识抬举。错过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威胁上了。
吴启河可和这类书吏打过交道,刚愎自用又端着读书人的清高,最是瞧不上粗鄙村人和商贾。要真为这事情来动他,倒是不会,没好处捞着不划算,外加他们读书人都讲究师出有名,名声可比天大。
这时候,要表现出一些气节反而更受他们这群读书人的待见。
吴启河肃穆着一张脸拱手道,“这些家长里短只是相邻间的龃龉,可要告诉身为衙门的大人您了,这性质就变了,我虽不喜章家,但我作为山狗村村长,自是要护住我的村民,没有道理还把村民往坑里推。”
“而我又之所如实告诉大人我和章家关系,只是因为对大人问话要诚实,定知无不言。”
这倒是把姜书吏搞的一愣,而后怒气道,“合着你觉得我是个酷吏,专门下乡来针对你们的?你们哪里来的脸面这样抬高自己。我是吃饱了撑着来找茬儿?我要不是公务在身谁来你们这犄角旮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