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远远赶不上河边摘的。

不过这都是石墩要考虑的问题,他能白骗几斤是几斤。

林四没等到石墩,倒是傍晚时,院子门口出现了虎仔一声哎呦。

章小水正收拾竹竿上晒的冬瓜和南瓜,瓜肉晒的半干半湿,捏在手里软乎乎的。他将东西放小簸箕里,回头就见虎仔满脸通红,虎仔手里拎着布袋一头,另一头是山子拎着的。

两人手里都拄着小树干做的拐杖,活像是讨饭的乞丐。

布袋鼓鼓囊囊装了大半口袋,两孩子一副口干舌燥的吞咽口水解渴,虎仔一边进院子一边道,“章小水,我给你送夏枯草来了。”

章小水啊了声,伸头疑惑道,“为啥?我们上午才吵架说不做好朋友了。”

虎仔不甚在意地摆手。

冒烟的嗓子难受不想说话,一屁股累瘫在泥巴地上,还左右瞧瞧生怕坐到鸡屎,但章小水家的泥地也穷得紧巴巴,像碗舔得格外干净。他拍拍布袋,喘口气道,“我们现在又可以重新做好朋友了。”

虎仔说着的时候还不忘向林四挑衅,林四捏着拳头也十分不待见虎仔。

这两人战火拉花儿,章小水被两人夹着看。

章小水犹豫了下,最后看在他诚意的份上,勉为其难答应了。

他跑进屋里舀了瓢水出来,又抓了四颗茨菇。渴了一路的虎仔和山子两人抱着一个瓢瓜脑袋都恨不得伸进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