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仔连七成都不到。
磨小麦是个耐心活,不能太赶也不能太慢,石磨间距就在手心捏着,凭手感晃悠力道,虎仔五大三粗没个定性,像头驴似的嗷嗷叫。
好不容易把面粉磨出来了,还得用筛子筛出麦麸和没磨好的麦粒,再反复磨才能得到最后细雪的面粉。
虎仔在家磨了一天。
被他娘骂了一天。
耳朵都被骂肿了。
虎仔原本还舍不得他娘,这下巴不得明天就出门。
完全没一点感天动地的母子情分。
有的只有打肿的屁股和骂肿的耳朵。
虎仔委屈的拎着面粉去章家的时候,院子里他爹娘程武都在,正围着案桌上的东西说的热火朝天的。
肯定是新奇玩意儿,虎仔跑近一看,哎哟,是三把一模一样的砍刀。
这下什么委屈烦闷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只把眼睛瞪大,看刀!
环柄首刀,开了刃,轻轻一挥刀口呜呜声响动,手臂长的砍刀,一指宽,刀背厚度均匀防止砍硬重物时刀身薄弱处断裂。刀柄是板栗木上面紧紧缠绕的麻绳,吸收手心的汗液和血液,防滑。刀柄顶端还有个铜环,方便把刀挂墙上。刀鞘暂时来不及打,只用粗麻布一层层裹着。
章峥拿刀比划了几次,那气势一下子就变了,引得一旁的小月牙和丸哥儿又怕又尖叫的喜欢,周围大人嘴角止不住的笑,章峥这小子那几下子像模像样的,果真和平时扛着锄头的感觉不同。浑身上下写着,摸挨这位牛逼轰轰的少侠。
虎仔嗷嗷叫,“这刀!你们什么时候准备的!”
章有银道,“你爹早一个月钱就打了。”
难怪给他说可以去铁匠铺子看刀,但是他们不会挑,最好等大人来了再买。感情是背着他们偷偷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