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就不一样。

果然章峥只说是家里带来的银子。

王天亮和钟老板便没问了,也知道章峥去城里豆腐坊送银子的事情。

三人洗完脚,收拾行李,满足的美美睡上一觉,第二天就启程出发去华水县了。

转眼就到了腊八。

寒冬腊月早起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家里的学生都不是自愿上学的。都是家里大人响应县令的政策,辞了家里西席先生,把孩子送去官学。

天寒地冻的,孙家的老祖母疼爱孙子,一起来就骂儿子为了那看不到的甜头把孙子送去官学吃苦。

那官学四面露风,屋子里有没个火盆暖炉,那脚冻的发僵脚指头都伸不开了。

明明生在他们商贾之家,享福就行,非要没苦硬吃,天上刮冷刀子,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冻坏了她哪有脸见列祖列宗。

老祖母今天是发了狠,要是她儿子要把孙子早早从被窝拎起来,她绝对要当着下人的面呵斥。

当爹的也太狠心了,自从上官学后她的乖孙孙就没睡过一个懒觉了。

父子俩矛盾日渐深厚,孙子这段时间甚至不在家里过早了。

她正这样想着,就见厅屋拐出一个身影,急匆匆的,铁定是她孙子又被儿子从被窝打起来了!

老太太就要凶人了,可孙同学急吼吼道,“快快快,马车备好,去晚了就又要排队了。”

一旁丫鬟道,“老太太莫急,少爷是着急去吃章记卷饼的,并不是老爷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