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开业第二天，周青山就被派来打听情况，一听说头一天都赚了一两多，惊讶的合不拢嘴。他把这消息带回村里，人人都夸李瑜有个会赚钱的好男人。李瑜心里也踏实了，吴婶子也高兴，就做了一顿好吃的，李瑜晚上一口气吃了一碗扣肉，丝毫不觉得腻。

他也了解章有银，赚钱了肯定会买骡子的，但是真看到骡子了，面色还是止不住的笑。

挺着大肚子一个劲儿围着骡子转，这里摸摸头这里摸摸背，完全没看章有银。

可把章有银气的，抱着李瑜就回屋子，“畜牲气性烈，怕伤了小瑜。”

李瑜眨眼，“那你等会儿轻点。”

把章有银搞得鼻血都喷出来了。

等李瑜手环上他脖子上后，才恍恍惚惚想起李瑜说那话是暗喻他是畜牲，一时间更激动了。

果然小别胜新婚，他小瑜都和他调情了。

但一番亲热后，李瑜还是要赶章有银走，还不让他经常回来。

大冬天晚上结冰，寒风刮的刺骨，危险又伤身，哪能常走夜路。再说白天出摊还辛苦，晚上有时间要好好休息。

已经好几天没见李瑜了，章有银一想到今天回村就激动，不停的催促在街上买买买的章小水。

章小水买了腊八粥要的食材，江米、薏米、红米、黑豆、红小豆、绿豆、大枣、枸杞、莲子、桂圆，家里还有核桃仁、小米、冰糖就不买。

这一起食材两三斤，花了六十多文。买的多，因为今年轮到在他家过腊八了。

又去糕点铺子买了绿豆糕、茯苓糕、藕粉桂糖糕，每盒十二块，一共花了八十七文。

家里杀了年猪有肉，倒是不用买了。

还去杂货铺子买了头绳，红红的喜气，给孩子们买的。

章有银终于耐着性子等章小水买完了，牵着骡车就要走。

章小水叹气，他就说嘛，任何关系都是东风压西风，势不两立的。他乖巧懂事了，他爹就变成不懂事的大人了。急这一会儿吗。

章小水虽然也想家，但是他不能体会章有银的心情。

章小水没经历过孕期，不知道辛苦危险，他记忆中柳桑田幸和许桂香都是突然大了肚子，突然就生了。然后大家就欢欢喜喜的吃酒看孩子。

但章有银不同，他全都知道。

家里有个月份大的孕夫，他嘴里都急的起泡了，生怕李瑜起夜摔倒了，早上院子结冰摔了，散步走田埂又趔趄了，又怕他脚肿抽筋腿麻没人捶，又怕李瑜半夜突然来了胃口又不好意思喊吴婶子做，就硬生生忍着饿……一想想心里就紧张提心吊胆的，出摊时忙不过来无暇分心，这会儿一空出来，那心就突突的跳，旁的自然不想管了。

章小水道，“爹你不能一心二用吗？一边想阿爹，一边做个让儿子放心的可靠老父亲。”

章有银道，“凭啥，你都长大了，凭啥不是你做个令老爹安心可靠的乖儿子。”

章小水嘟嘴，“好嘛，我的错。”

章有银立马摇头，认真道，“不是，是我的错。错就错在我疼他不知所措。”

章小水：……

是有点可怜的。

他现在承认了。

看他爹那样子离开他阿爹每一刻都是煎熬。

章小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多余的。

“那爹，我和阿爹掉河里你救谁。”

章有银没想到这种婆媳难题竟会出现在他身上，不过毫无压力。

“当然是你阿爹。他不会水。”

“那我也不会水。”

“章峥会啊。”

“那我和弟弟妹妹呢。”

“你都大了。”

“好吧。”

章有银看着章小水的脸色有些沮丧，他刚想安慰开解的，就见章小水重新笑起来，他道，“那我们快点回去吧。真是拿你没办法，回家叫阿爹骂你。”

章小水加快买买买的节奏，好在赶着骡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