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几个大婶,那些大婶一见新面孔,就叽叽喳喳热情的问,呀,新来的住哪条巷弄的?多大了?老家哪里的?成亲了吗?过年还不回家啊,还是说在城里买屋子在城里过年啊。
章峥没理人,专心的搓洗裤子,大婶们见他冷冷的不搭腔,也没趣的撇撇嘴说其他话头去了。无外乎过年的准备,言语里都是炫耀自家买了什么年货,看似抱怨孩子嘴馋,都是暗暗攀比。
最后说到年底小偷猖狂,说谁家被偷了腊肉,谁家的鸡被捉了,谁家院子里的白菜萝卜都有人偷。
说起小偷来都恨的牙痒痒的。
章峥听着若有所思。
后面又有个大婶说了家长里短,“你们听说了吗,那发财巷子的赵哥儿被人买了去。”
“啊,他不是才被休吗?还在饺子摊做工还夫家的债?”
“是啊,要说那徐家真不是人,仗着自己家有钱,就苛责赵哥儿,把人休了还不算,还要人背上债,说徐家这些年供他的银子都要还回来,骂他生不了孩子白吃了这么些年的饭。”
“那徐家真是作孽哦,休了人还要把赵哥儿卖了。”
“卖哪里去了?”
“一个村里糙汉子。”
“可惜了,赵哥儿皮肉白嫩人又老实,嘴巴又结巴不爱说话,被人欺负了话都说不利索,这辈子哪能望到头。”
话头有些沉重,几个大婶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