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的好意,是不相信他自己和人性。
他一直很拧巴多疑,但也自负骄傲。
别人给的,和自己闯的,不一样。
章小水见敬酒,便也跟着敬酒了。
酒水准备的果酒,只淡淡的酒香,入口却醇香解腻,几杯酒下肚后,气氛又回升了。
章小水道,“顾伯伯没还说你们当官是为了什么。”
顾长仪有几分说笑道,“说了你们又不信,不信又要问,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为了什么。”
章小水笑道,“我们不信是我们的心境阅历,未到您那高度和无私程度。所以才曲高和寡,知音难寻。”
“有您这样的好官,确实是我们老百姓的福气。”
顾长仪摆手,“你们后面是返乡过年还是继续走商?”
章小水道,“要去辽东,所以行程很紧张,过两天后就走了。”
顾长仪皱眉道,“辽东很乱,驻边的军队多是有罪十恶不赦的人,发配充军成为世代军户,还有一种是在中原犯了大错,跑去辽东山林里躲着过日子。再者,高句丽蠢蠢欲动时不时跑过来掠夺当地百姓。”
章峥道,“我们不去边界,我去年去那里走过镖,除了穷得很,其他的也还好。”
顾长仪知道他主意极正,便没再说了。
富贵险中求,抓住机遇便能乘风化龙,稍有不慎便埋骨他乡。
而朝廷和高句丽势必有一战,朝廷拿茶叶官营开刀,就是想扩充国库筹集军饷。
他是主战派,一寸国土也不容外族侵犯,但朝中还有主和派,觉得高句丽此次朝拜姿态十分谦卑,新朝不易再起干戈。
顾长仪隐约有个猜想,“你们去辽东,我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章小水对章峥是盲目的信任,辽东他知道是危险的,但他不怕,章峥敢走他就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