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起了疑心,抓了个小孩子一问,原来是章洪水带着人在练兵。
这小哥儿胆子是真的大啊。
坑了县令,还敢在人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师爷就想派人趁章小水不注意,把他抓回来向县令邀功,结果百姓守口如瓶,全都说不知道藏在哪里。
师爷道,“就是五六岁孩童都说不知道,可见他们这些老百姓是铁了心要包庇章洪水的。”
高维山冷哼道,“废物,这有什么难的,城里不过五百户人,每十户编成一甲,每家户籍重新梳理一遍,家里以什么为生,家里有几口人,分别长什么模样,就算是新嫁的妇人哥儿都要写清楚娘家,就是残疾的,也要写明如何残疾的。每天早晚派两人衙役巡视,把这十户人家面孔摸熟悉了,一旦发现陌生面孔就先把人抓来!这些一甲十户知情不报的,也全都连坐充军进林场服徭役。”
师爷一惊,而后连连拍马屁,但又疑惑道,“那外地商人这块怎么办?他们要是混进去很难找到。”
“简单,专门划出一块地,给这些想发灾难钱的商人做粮食生意,也用这套连坐法子,并且派兵巡逻盘查,一旦发生陌生人立马抓。宁可杀错也不放过!不过,派兵驻守外商铺子要个好听的名头……你就说,就说是城里有反贼和山匪勾结,本老爷是派兵保护他们做生意。”
师爷眼睛一亮,“老爷高明!”
高维山摸了摸胡子道,“你以为我能稳坐这么些年县令位置是吃白饭的?之前不和马匪计较,那是马匪能杀光的?撤了兵又死灰复燃,民匪一家,这里水深的很,那黑马道看起来只百来山匪,实际上都藏在村民里,农时耕地,闲时打家劫舍,冬天就猫冬在家生孩子,根本就绞杀不清。”
“又没利益可图,我犯不着动用粮草兵力打山匪。”
师爷连连点头,“一切不过在老爷鼓掌之中。”
“快去办吧。把这件事办好,我会带你一起去高句丽继续吃香的喝辣的。”
师爷眼睛亮的惊人,敬畏的躬身退下。
但是转念一想,高句丽比他们还穷啊,那里也冷嗖嗖的,主要种小米,据说他们的王廷都很难顿顿白米饭。
这事情还是个逸闻,高句丽二王子去长安求学,看到普通百姓都是吃白米,震惊不已,顿时怒干了十大碗白米饭。
可见,白米饭在高句丽王廷都难得。
而师爷自己家就能顿顿荤腥加白米。
高句丽穷得很,不然安溪县老百姓早就偷偷跑过去了,而不是他们那边的老百姓偷偷私渡过来啊。
师爷内心纠结一番,不确定投高句丽是不是明路。
半月后
城里风声鹤唳,人人惊惶不定。
老百姓怎么都没想到,匪患刚定,衙门又发难了。
尤其大叶巷子,是衙役胡乱抓人严刑拷打的重灾区。
“一群饭桶,就这样抓人拷打都还不说出来!”高维山听见这消息十分震怒。
他不明白,一个外地人为什么能得东夷人冒着性命保护。
老百姓怎么会天真傻到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外地小哥儿身上。
城里都在传章洪水是菩萨转世,特意来救他们的,传得神乎其神。高维山狠狠摔碎一个茶杯,清净暴怒道,“一定要抓住杀了他!”
这群软弱好欺负的老百姓,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外地人挑衅他的权力,简直罪大恶极!
高维山阴沉道,“去,把孙立志他小孙子抓来。”
孙立志就是孙里正。
高维山道,“我就不信他孙家独苗苗,立志舍得看他送命。”
师爷眼皮一跳,想起孙立志以前在他贫寒时,还资助他上了几年私塾,会在他求学在外时,给他老母安排一些浆洗杂活。
可自从他努力挤进衙门后,孙立志看都不看他一眼,连他年节送的礼信都转手分给邻居了。
他有什么错?
他只不过是不想再被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