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几日没有赌了,如今手也痒起?来,浑身不自在。
只不过今日赵少康才进金骰阁,才被引入小室,就被七八个汉子制住。
人家个个着玄隐署卫士服色,如今玄隐署在京城风头正盛,赵少康一颗心?自快跳几拍。
然?后一个俏生?生?女娘现?身,赫然?正是薛凝。
薛凝从前跟随沈偃办案,算是沈偃私聘,做了女官后算转了正。如今官府办案薛凝参与,是有正式文书?请托,这?样正式工作时?,薛凝也有一定?权力。
她可以调人。
凭薛凝私人女官印信,相应几个机构可调六人以下,帮衬搜查、缉凶。
从哪出调人薛凝也思量了下,最?后还是选中了玄隐署。
赵少康这?个人色厉内荏,还是调几个玄隐卫士更有震慑人。
裴无忌回来没几个月,已颇有张扬凶悍名声。
这?般声名,不拿来唬人就没意思了。
赵少康已被制住,薛凝让人将赵少康双臂衣袖卷起?来。
薛凝目光逡巡,和薛凝所猜测一样,赵少康双臂并无伤痕。
然?后薛凝示意这?几个玄隐卫士松开手,按着赵少康坐下。
赵少康面色铁青,看?得出十分忿怒,不过他显然?也知晓这?位薛娘子的厉害,虽生?气却也不好发作,只说道:“薛娘子这?是何以。”
薛凝已在桌几对面寻个位置坐下来,和赵少康面对面。
薛凝先声夺人:“赵少康,就是你杀了沈家大公子沈舟。”
她言语笃定?,说的也并不是个疑问句。
赵少康面泛怒色,挣扎着要起?身,大约想用肢体语言描述自己不满。可如今,两片手掌将赵少康重重按下去,使得赵少康不得不坐下。
赵少康嗓音略尖:“可是刘婠那贱人又说了什么?”
薛凝则望向了赵少康:“沈舟死的那日,高陵侯府的少君却去了枭卢肆赌钱。那处腌臜,出入又是市井之徒,三教九流都有。你出言不逊,于是跟人发生?口角,进而被人刺伤手臂。然?后赵郎君你逗留至天明,直到解了宵禁,你方才离去。本来,你是有极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可惜啊,那日那人并不是你。”
“你双臂无伤,并不是那日在枭卢肆逗留的‘赵少康’。其实那地儿不怎样,赵郎君平日哪怕赌钱,也绝不会?去那处。正因为你从来不去那处,无人认识你,所以案发当日那个‘赵少康’才会?出现?在枭卢肆。”
“你使人假扮你,那人也许是你府上仆从,年龄身材与你相仿。沈舟死的那日,那人可以与人争执,引人注意,再嚷嚷自己便是赵少康。于是便给枭卢肆诸人留下深刻印象,之后再录口供,便使你有不在场证明。”
“贵贱有别,你怎么说也是高陵侯之子。当你抛出这?个不在场证明,也不大会?押你去现?场对峙。当然?,一开始这?不在场证明也未用得上。”
“若是冤枉你了,无妨请来枭卢肆管事的秦五爷与你对峙,看?你是否是当日闹事之人。”
薛凝这?样说,其实也是有点儿虚张声势。
秦五爷虽然?豪横,却也不过是在市井之间豪横。高陵侯府再没落,也是相对而言,也绝不是秦五爷得罪得起?。
若然?捉来秦五爷来问,秦五爷必然?会?说时?隔半年,都记不清了,谁也不得罪。
而这?亦是布局之人盘算好的。
当然?这?个布局之人必然?不是赵少康。
赵少康已经被吓住了,面色苍白,冷汗津津,显然?被薛凝说得破防,心?理?防线已然?崩溃。
他已不再大喊大叫,面颊上反倒浮起?几分惊慌。
赵少康吞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几个市井之徒供词,无凭无据的,能作什么数?”
薛凝趁胜追击,说道:“还有就是那日,刘娘子当众向你讨回的那枚钗,她说是自己之物,被你恶夺了去。其实那天,谁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