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过刚开了个?头,北地郡的卫所刚择了地址,如今还乱糟糟。越止手底下人正?在收拾,他自己个?儿跑出?来溜达。

薛凝心里便想啧啧,越止还是那样懒散。

薛凝一行人刚到?朔风驿,是大家一块儿动手收拾,齐齐安顿好。

越止却并不勤劳,下面的人做事,他却懒懒的闲逛着。

他手里肯定不沾活儿。

越止分明有些不高兴:“上?面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我?留在京城,本来清清静静,好吃好喝,如今却调来这里。”

薛凝调侃:“裴署长并不怎么搭理?你,难道是皇后娘娘瞧不下去?”

裴后将越止调进京,越止却懒懒不肯做事,皇后面上?也无光。

上?头肯定不欢喜。

越止人小气,难道连皇后都记气?薛凝拿不准。

越止闲闲吃了小半盏茶,和声说道:“我?岂敢怪罪?我?为阴陵侯义子,却未被阴陵侯所累,全赖皇后圣明,若非皇后爱惜,裴少君那般讨厌我?,说不定我?也会?被牵连上?。”

“对了,据说阴陵侯被捉住时,还曾向裴无忌讨情,说起些前尘旧事。义父求情的话也说得很奇怪,说皇后可记得益州杜鹃,夜来猫啼?也不知打的什么哑谜。”

阴陵侯临死?前打了个?谜语,裴无忌一点兴趣都没有,就将阴陵侯的脑袋给割下来。

越止却善解密,如今他正?在给薛凝解。

“你大约也知晓,阴陵侯与皇后娘娘是旧相识了,彼此相识于益州,相识是杜鹃花开的节气。这益州杜鹃很好解,夜来猫啼就更好解了。”

薛凝是猝不及防,未料想越止竟将话题带到?这些私隐之事上?。

她?伸手捂耳,摇摇头,表示自己无意听下去。

越止嗯了声,站起身,走至薛凝身后。

薛凝还吃不明白越止意思,越止便扣住手腕将薛凝捂耳双手移开。

越止偏凑过脑袋,将秘密说给薛凝听:“你知晓猫儿发情起来,叫得跟小孩子似的。其实义父当年听到?的猫叫,是小孩子的哭声。皇后娘娘从前不但有过夫婿,还生下一个?孩子。”

薛凝将手腕从越止手掌中?抽回来,恼得不知晓说什么才好。

越止分明就是故意的!

裴后是丈夫死?了再嫁,这桩事薛凝倒是略听过,当然?如今旁人也不大好提了。

也不算什么丑事,大夏本有个?说法,先头丈夫死?了,是妇人命贵,从前夫婿压不住。

之所以有这么个?说法,是因?大夏初期人口不足,朝廷也鼓励生育,争取早早提升人口。于是能生育的妇女就成为优质资源,哪怕丧夫,也说成命格贵重?,促进寡妇再嫁。

薛凝还能说什么?她?只能佩服皇后娘娘身体素质了得,精神素质更了得。

那时候娘娘还在奶孩子,却已和隔壁阴陵侯勾搭为联盟,给自己添了一臂助,也不知晓裴后当年是怎样画的饼。

□□听到?这儿,薛凝索性破罐子破摔了,等着听越止还能说出?些什么。

越止柔声:“娘娘虽已成过亲,死?了夫婿,生下孩子,仍一心做个?大事业。于是那孩子也不好养在身边,只好寄养出?去,养在别人身边。”

薛凝脑洞大开,转身凑过脑袋,低低声问:“不会?是你吧?”

她?脸上?表情还写着说说无妨,我?定不会?说出?去。

越止唬得脸上?肌肉抽搐,连忙伸出?手指举唇边,连连嘘好几声,然?后反驳得又?快又?疾:“不可胡说,怎么会?是我??这个?故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难道忘了,我?可是逆贼之子。”

他与裴家狗血剧有什么相干?薛凝吓死?个?人了。

莫不是刻意报复?

越止:“当时皇后送出?孩子时,为使得以后好相认,故拔下梅花发钗,烧个?通红,将孩子手臂烙印一朵小小梅花。我?身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