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处的白布亦渐渐渗出鲜红。

他似还想说什么,耳边却听灵昌公主说道:“那?你便说一说,我也无妨听一听。可我要逻辑顺畅,有理有据,否则我绝不?会干休。”

林衍蓦然眸色一颤,眸色渐渐化为?暗沉。

薛凝也恭声说了声是。

“首先是林郎君离开?牧丘侯府时间,据婢仆所?说,林衍是吃完席,用过汤水方才离开?。酒肆的老板作证,说他是戌时左右,留宿客房之中。”

“可是戌时左右是个十分宽泛的时间证词,未到戌时是戌时左右,戌时过了一刻两刻也是戌时左右。”

“后来我等折返,再详细问?过酒肆老板。具体几刻钟他也记不?清了,但案发当日,林衍到时未到戌时。那?酒肆在西市,离牧丘侯府有七八里地距离,算上路上时间,林衍离戌时尚有一段时间,便已离开?牧丘侯府。”

“其他客人是戌时后离开?牧丘侯府,但林衍不?是。他用过苦羹,看似吃完整席才告辞,却比旁人离开?早许多。因为?纵然饮宴完毕,大家还会彼此?寒暄,多说一会儿客套话,再来便是如厕更?衣,打整仪容,稍作梳理后才会离开?。”

“这些细碎时间不?大引人留意,但其实耗了好?一会儿时间。”

“宴席之上,独独林郎君是用过苦羹就走。”

“这些第一次问?供时,问?得并?不?详细,之后再盘问?牧丘侯府婢仆,便知晓林郎君提前了两刻钟离开?。”

两刻钟就是半个小时,林衍离开?后,其他宾客再说说闲话,客套一番,再入厕更?衣,半个小时也过得很快。

这样的空余时间就被悄无声息的藏起来。

薛凝:“这些公主也曾令人探查过,留有证供,只需细细留意,便知晓我所?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