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棠比不上他。
可?是他死了。
陆雪棠没了温柔的耐心,渐渐有些粗暴起?来?。他自?幼随母亲生活,母亲是个歌姬,歌姬这?种身?份,永远只能被人欺负。时不时有客人动手动脚,尽管母亲是卖艺不卖身?,可?那种下九流的地方,也有卖身?的。他从小在那些地方长大,不是没见过?那种事。
但是那些人都是来?找乐子?的,花了钱,要享受,自?然不会顾忌女人的心思?,从来?横冲直撞,粗暴无比。
有那么一瞬间,陆雪棠对自?己感到厌恶,他好像变成了与那些人一样的人。
这?种厌恶在低头看见顾芙满眼的泪时,达到顶峰。
陆雪棠眸色微冷,出声嘲讽:“你像块木头一样,令人毫无兴趣,陆成器就喜欢你这?样吗?”
顾芙泪眼模糊,将他字字句句听得清楚,哽咽着开?口:“他才不会像你这?样……”
不会像你这?样对我。
这?话落在陆雪棠耳中,很是刺耳。他想到他们成婚那夜,洞房花烛,想必她?过?得很开?心。听闻那晚的东宫,灯火长明。
陆雪棠说?:“是么?可?他死了,而你,现在是我的。”
他重新俯下身?,扣住她?手腕,吻上她?朱唇,与其说?吻,不如说?咬。顾芙挣扎不得,只得哭。可?无论她?怎样哭,也无法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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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仿佛很漫长,漫长到顾芙都觉得天再也不会亮了。
终于,天光破晓,熹微的晨光慢慢透过?窗户。
顾芙嗓子?又哑又疼,几乎说?不出话来?,她?仰面躺着,眼皮沉沉耷拉着,感觉到一种解脱。
她?没有任何力气再掩藏自?己的情绪,因此被陆雪棠尽收眼底。他原要躺下的动作一顿,转而翻身?下去,拾起?自?己凌乱的衣裳一件件穿上。
顾芙觑了眼他的背影,垂下眸,鼓起?勇气问:“我爹娘……如今在何处?他们还好么?我能不能……与他们见上一面?”
陆雪棠想到李千游的话,顾洛平的病情暂时稳住了,只是仍要修养几日。他轻嗤道:“一晚便想见他们,你未免将自?己的身?价看得太高?吧,顾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