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婈掀起眼皮,北冥麟被那双黑白分明的眸中杀意给震慑得说不出话来,眉骨跳了跳,陡然拔步往门边走去!
“嗖!”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闪电般飞逝而来,北冥麟宽大的衣袖赫然被钉在了门边!
那只她把玩在手里的凤尾簪死死将他衣袖钉住,北冥麟试着拔了拔,竟然纹丝不动。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女子,北冥麟瞳孔剧震:“风卿婈,你想干什么?本王可是北燕的皇四子!”
“只会趁人之危使下三滥手段的北燕皇子?”
风卿满目讥讽,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条,竟是北冥麟昨晚留下的那张字条:“你既然敢来,也要有胆子为自己的行为付出责任。”
她拿着字条,刮了刮北冥麟的脸。
明明是一张再简单不过的字条,却有着刀锋般的凌厉。
北冥麟脸上的汗毛生生竖立起来。
本以为今夜是来享艳福的,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等待他的会是这样的局面,他气极,抡起拳头就冲风卿婈砸过去!
“放肆,你不过本王培养的一个棋子,反了天了竟然敢如此对本王不敬。”
“嘭!”
风卿婈眼皮也未动,身姿往后一跃,脚尖狠狠一踹,北冥麟的拳头被踹偏,来不及收回来,砸在坚硬的墙上,顿时血流如注。
北冥麟痛到五官变形,怒骂:“贱!人!”
下一秒,风卿婈走到他跟前不由分说地扇了十几个巴掌!
看着北冥麟尚且没有好全的脸再次肿成了猪头,风卿婈才满意地停手,啧啧两声:“这样看着才顺眼一些。”
她又从衣柜里拿出一截绳索,将北冥麟一脚踹翻,三下五除二扒光了他身上的衣服,将其五花大绑起来。
正是寒冬临近之时,北冥麟很快就冻得瑟瑟发抖起来,然而比起寒风陡峭,更令北冥麟害怕的,是风卿婈脸上的神情。
“你,你要干什么?”
见风卿婈目光聚集到了他的下半身,北冥麟心里咯噔一跳,心神俱裂之下,终于尖叫起来。
“风卿婈,本王是皇子,是皇室之人!你怎么敢!你今日胆敢如此,本王来日定让你挫骨扬灰,千人骑万人枕,丢进最下等的窑子,要你体无完肤……唔!”
风卿婈将一块儿布塞进去,耳朵终于清静了,她冷笑:“你想让我挫骨扬灰千人骑万人枕,想把我丢进最下等的窑子,那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机会!”
她面容骤然变厉。
北冥麟看风卿婈的眼神仿佛看恶鬼一般恐惧。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
尚书府里熟睡的人们都被惊醒,然而外面却风平浪静,只有黑不溜秋地乌鸦扑闪着翅膀,时不时拉长嗓子难听地尖叫几声。
是乌鸦吧……这烦人的死鸟!
尚书府里的人们放下心来,用东西赶走乌鸦,关上窗户继续与周公相会去了。
……
“砰砰砰!”
房门被人敲得作响,可见敲门之人的焦急。
北冥翊手肘支着额头,骤然睁开眸子,因担心风卿婈,他尚未上床休息,大半夜都坐在榻上看书,不知不觉间竟眯了过去。
眼下被门敲醒,他眼神一瞬雪亮,忙下榻开了门,对上满脸焦急的长风。
“殿下,昭华郡主那个侍女故意引开了我们三人,现在麟王人在昭华郡主屋子里。”
北冥翊清风霁月般的身形骤然紧绷,拨开长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二人走进英落苑时,一股血腥味混杂在夜风里徐徐吹来,北冥翊睫毛扑簌,骤然推开房门。
看到屋内的景象,他呼吸漏了一拍!
半晌,才涩声问:“你干什么了?”
北冥麟下半身的衣裤被大片的血浸染,已经晕死过去,肿成猪头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恐。
而他身边的女子,一席单薄的月白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