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捏着鼻子,叫江姜跟着闵狐狸走了。
宽敞的车厢里只有两个人。
气氛很安静,江姜不安地像只鹌鹑,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他悄悄抬眼,看见对面的俊雅男人低着头,手里握着一只白金色的钢笔,仔细看着文件。沉静优雅,是上流社会里,用家族底蕴熏陶出来的世家子弟。
如琢如磨,景行行止。
下颔骨线条优美,面色苍白,男人漂亮的唇紧紧抿着,藏在眼镜后面的一双凤眼狭长,里面的神色晦涩不清,江姜看不清楚。
他心里有些虚。
饶是再不通人情世故,他也知道一个在十年前葬身火海的人,在十年后以另外一种面貌出现在众人眼前,是一件十分不合乎情理的事情。
段承淞能够一眼认出他,并轻而易举地接受这件事,就十分叫他惊讶了。可是没想到面前这个十年前的“男朋友”,现在也没有问过他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