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也知道自己跟着会添乱,可他就是离不开卫容。

小孩眼睫扑闪扑闪,嘴撅得老高,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可是……可是……我就是离不开你啊……”

平日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晚上起夜都是男人抱着去,都把人娇惯成这副模样了,怎的却突然不要他跟了呀。

他好生委屈,小幼崽般埋到了男人怀里,带着浓浓的哭腔:“你,你若是带着我,我就,就乖乖的听话。若是,不带着,就……就偷偷跟着你……”

真是娇软的可怜,连威胁都搞得和小猫举起小爪子要挠人一般。

卫容苦笑着将人搂在怀里颠了颠,像是在惩罚人。

横扫六合的君王被自己家里的小爱人治的死死的,还真不敢将人放在皇宫里一走了之。

他知道这孩子被自己娇惯成了什么模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真担心自己一走,这孩子直接爬了其他车子紧跟其后。

“罢了,”良久,卫容妥协了,说:“我在前面率领军队开路,快马加鞭赶去靖州。你就跟着剩下的粮草车队慢慢走,可好?”

见他还要瘪嘴,卫容严肃道:“要么这般,要么,便被我关在宫里,留下百个暗卫,想必也不会让你出事。”

江姜的眼泪憋在眼眶里,被他这话吓得出不来了。

“……好”

他软声,见实在没有回旋的余地,闷着气装乖巧,“……那就慢慢走”

于是江姜随军去靖州的事情也就定了下来。

御书房。

“什么?他……他也要去?”

墨子书听了卫容的安排脸色微沉,问道。

卫容无奈点头,他看着这位肱股之臣,道:“丞相以为朕想让他去么?”

“还不是整天缠着朕,不同意就红着眼看着,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要他的时候强忍着不吭声,又软又粘人缠着,到了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便猫一样咬人……”

他说着说着嘴角就挂了笑,脸上的烦恼用甜蜜来形容更确切些。

帝王止住了话头,叹了口气,摇头接着道:“况且,若是几个月见不着他,朕可能也忍不住啊。”

别说几个月,早上才从两个人的床上爬起,早朝没开始多久便开始出神回想小孩昨天夜里覆满薄汗的粉色乳头,又甜又腻的喘息,还有因为快感颤巍巍伸直又攥紧的小巧脚趾。

要命。

卫容收起自己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肃了肃脸,诚恳地看向墨子书:

扣·群期衣龄五"捌--捌:五九龄·

“丞相,这也是今日我将你单独传唤过来的原因。”

墨子书听见他这话,放在衣袖里的大拇指微微颤了颤,抬头问:“陛下这是……?”

卫容笑了笑,道:

“粮草由赵铭城押运,大将军武艺高强,甚至比我更胜一筹,因此我并不担心他的安全。只是那孩子被我宠得有些过了头,下人也没个主意,有些时候还需人照料一二……”

他歉意地看向墨子书,小心询问道:“丞相能否代为照料,保他无虞呢?”

说到底,这是要一位惊才绝艳的权臣在旅途路上好好照看自己的宠妃,还不能被人知道。

天知道,如果那些言官知道了会平添多少事端。

卫容思来想去,只有墨子书有这个能力在万军之中护江姜万事无虞,可以把他娇娇软软的小祖宗照顾的体贴又舒适。只是这样的差务未免太过折辱这位年轻的一国丞相,是以卫容询问的时候小心翼翼,实在担心墨子书拒绝。

清冷俊逸的黑发青年沉默良久,面上隐隐带有为难的神色。

卫容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正要开口递台阶,却听见大殿中央孤零零站着的青年无奈的声音:

“是,臣领命。”

卫容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

他开始说起来江姜的各种小脾气。小孩生性畏寒,水需是加糖温热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