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声,开始唱念做打。
“左邻右舍乡亲父老,南来北往明眼人,您看看吧,都来看看吧!!长辈亲戚几十里地到门上,这不孝的子孙面儿都没见到啊,是水都没喝一口,就一巴掌赶出来了,天老爷,您耳聪目明有神有灵,就看看这做人的胎相吧……狗眼看人低,不讲个道理,就不能活了啊,不能活了啊,欺负死人了啊……”
鞋都飞了老远……她侄儿也有经验,就晃悠几下,沉默的躺在姑姑膝盖上,有气无力的开始装死。
恩……也是很可怜了。
要是在燕京城,只要这样一折腾,那,里三层外三层,肯定没片刻就能召集起人来围观,等到她哭诉清楚事情,那出主意的,愤怒的,要替她做主的,问前问后的亲人帮衬总会有好些呢。
然而这是泉后街,从丁秀谷开始撕心裂肺,不断提高声音嚎叫起来,这本安静的街巷,就更加安静了。
原本附近还有几家门子探头探脑,没片刻,都回去了,就把各家宅院大门关的咣当作响。
表示我们啥也不知道,啥也没看到,都回避了。
嘿!这泉后街住的是六部巷的官僚。
甭说这个点儿,各府做主的老爷不在屋里,便是在,后宅那么深,谁能听到,听到了?同朝为官,都是同僚,好家伙,你家恶客上门,我看了个热闹?
没那回事儿!
回避都来不及,多尴尬啊!
如此,这大胖媳妇哭吼了一炷香,使出了祖传的力气,都没喊出一个看热闹的。
期间有老爷回府,看到这个阵势,人家是调转车头,折返了?
这就气死个人了。
南来北往的,你们是瞎了么?
就这样,丁秀谷从大晌午哭一会子,滚一会子,骂一会子,歇息一会子,她口渴难耐,生鸡子儿都啄了四五个,就快到晚夕了……也不知道哪个狗日出卖人。
他男人便带着一群人,赶着驴车急慌慌的就到了。
姚春风人到亲卫巷,都不敢看人,直接就让雇来的婆子,抬着丁秀谷就上了驴车,呼啦啦一大堆来了,又呼啦啦一大群去了。
这般折腾,泉后街就跟没发生这事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