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絲雀撫摸著我的背脊,溫柔地說,“老公好,沙袋壞。”金絲雀頓了頓,聲音含笑,“我幫你教訓壞沙袋。”

他好寵愛,我好愛他。不過他一隻嬌弱的金絲雀會拳擊嗎?我對此抱以懷疑。

金絲雀鬆開我,戴上另一副手套,活絡了下五指,站到沙袋前的時候,他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目光也充滿狂野的侵略性,宛若嗜殺的兇獸。但即便如此,他喊我的聲線依舊繾綣溫柔:“瑄瑄,你看我。”

我有些楞神,這是我從醒來至今,第一次聽見金絲雀喊我的名字。我目不轉睛地看著金絲雀,他擺出架式,肌肉鼓張。

下一瞬,他動了,發起進攻的獅子一般,揮出的每一拳都又沉又重,迅如雷電地劈在沙袋上,沙袋發出的哀鳴是如此響亮,我僅僅是在一旁圍觀,都能感受到陣強勁的拳風,不由得寒毛直豎。

金絲雀揮拳的速度愈發地快,我甚至能看見殘影,沙袋被打得在空中不停搖曳,卻還是被金絲雀窮追不捨地猛攻。

隨後,那個可憐的沙袋,在我震驚的注視下,被金絲雀活活打爆。

臥了個槽槽。

09我就是夹带私货,来炫耀我家大美人的

在金絲雀替我狠狠報復了沙袋之後,我跟金絲雀在家裡甜甜蜜蜜度過幾天。翌日傍晚,金絲雀拿了套西裝給我,柔聲說:“瑄瑄,今天晚上有個宴會,幹部們都會出席。”

聽金絲雀這麼一說,我仔細想了想,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眾所周知,我是個黑社會老大,手下的產業無數,但我分身乏術,所以都是交給各路幹部去打點,每個月月末都會舉辦例會。

這次的聚會場所是一間高級中餐聽的包廂。包廂中間有一張鋪了白桌巾的大圓桌,圓桌上的透明轉盤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圓桌前坐了八人,八人皆打扮正式,正有一搭沒一搭地互相聊著天,而那八人的身後又各站了兩人。

不過這張桌子是十人位,主座的位置還是空的,那八人都很有默契地別開了視線不去看空蕩蕩的主位。

我被金絲雀挽著手踏進包廂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

隨著我們的到來,方才還在聊天的眾人頓時止住談笑,全體起立,畢恭畢敬地朝站在門口的我們彎下腰:“晚上好,先生。”

招呼打得很好,讓我在金絲雀面前非常有氣勢。我牽著金絲雀坐上主位,坐穩椅子後,我趁機打量這些幹部,非常好,我一個都不認識,完蛋這下涼涼。

我有些緊張,不自覺在桌子底下握住金絲雀的手手。金絲雀感受到我的緊張,伸手揉了揉我的手掌心,附在我耳邊柔聲說:“別怕,吃個飯而已。”

說得對,就是吃個飯而已。金絲雀出門前特別告誡過我,不可以讓別人知道我記憶錯亂的事情,所以我要端著大佬的架子,穩住我的氣勢。

我沒說話,自然也就沒人開口說話,我能感受到所有人的注目禮,他們一定都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在這種重要場合帶金絲雀來參加,實不相瞞,我就是夾帶私貨,來炫耀我家大美人的。

所有人都在等我發話,金絲雀也是,我好整以暇地托著臉頰,直到肚子忽然響起一陣咕嚕聲。

我尷尬地看向金絲雀。

金絲雀也看我,柔柔地說:“親愛的,我肚子餓了。”

我揉了揉金絲雀的腦袋,感謝金絲雀捨身救命,遂轉過頭對大家說:“大家先用餐吧,我們邊吃邊談。”

我拿起筷子,但是除我之外無人動筷。我環顧四周,所有人都坐姿拘謹,表情隱忍,我面露不解,現在上演的又是哪一齣?

“你們不開動嗎?”我問。

一個長相陌生的男人忽然開口發言:“我認為這樣不妥。”

我看著他:“哪裡不妥了?”

那男人沒看我,而是在看金絲雀:“我以為這種場合,不應該讓閒雜人等出席,您認為呢?”

我意識到他是對金絲雀出現在這個場合有意見,不悅地蹙起眉毛,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