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咬咬牙：“你為什麼在跟我的金絲雀說話？”

“我跟誰說話是我的自由，您管不著。”刀削麵無所謂地笑笑，“就算是您是領袖，也無權干涉我。”

我的立場確實幼稚又可笑，完全站不住腳，與刀削麵冷淡的態度相襯，我就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孩童，我有些恍惚，自從那場車禍之後，我的人生就變成了被打碎的拼圖，好像我怎麼努力拼，都拼不回以前那個王瑄。

有些記憶片段忽然在我面前閃回，我看見了刀削麵，他看我的表情跟現在不同，冷酷而厭惡，好像在注視一個渣滓，原來我這個黑社會大佬當得那麼失敗嗎？

我問刀削麵：“你是不是很討厭我？”不只刀削麵，我還看見了許多人，從各種角度，但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如出一轍，我落寞地垂下腦袋，“……你們都討厭我，沒有人喜歡我。”

何宇琦皺了皺眉，似是發現不對勁：“喂，王瑄，你──”

話音未落，王瑄身後的蘭夜就將人攬入懷中，雙臂如毒蛇般纏繞住王瑄的要。蘭夜附在王瑄爾邊低語：“親愛的，就算他們都討厭你，你還有我啊。”

我感受到金絲雀的溫度，我竟不知不覺被金絲雀摟在懷裡。我還是悶悶不樂，想從金絲雀身上取得安全感：“你會離開我嗎？”

“當然不會。”金絲雀柔聲說，我能嗅到菸的味道，“我最愛你了，絕對不會離開你。”

“早餐的事……對不起。”我的聲音微啞，“我不該那樣說你的，我很抱歉。”

“沒關係。”金絲雀的聲音是那麼溫柔，彷彿包容了我的一切，“我沒放在心上。”

我轉過身跟金絲雀索要安慰，緊緊擁抱住金絲雀，不過正事我也沒忘：“你跟刀削麵是什麼關係？”

金絲雀撫摸我背脊的動作一滯：“什麼刀削麵？”

我從金絲雀的懷抱裡側過身，指向刀削麵，惡狠狠地說：“就是他，他想戴我綠帽！”

刀削麵的臉色變了又變，像是被氣到，連敬語都不說了：“王瑄，你說話給我有點分寸。”

“寶貝他好兇。”我又縮回金絲雀懷裡。

“你是懷疑我跟刀削麵偷情？”金絲雀把我從他懷裡拎出，笑瞇瞇地看著我，“親愛的，嗯？”

我心虛地點點頭：“狗血劇都這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