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以暇地問:“他怎麼汙衊你了?”
想到這個我就來氣:“他竟然造謠我跟蘭夜上床,說蘭夜都是在床上照顧我,簡直豈有此理!寶貝你相信我,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我只跟你滾床單。”
“我相信你。”金絲雀揉了揉我后頸的軟肉,瞥了眼已然跪在地上磕頭的男人,笑著說,“我們家瑄瑄最棒了,不跟喝醉酒的人計較,好不好?”
既然金絲雀都勸我大度了,我自然要給我家寶貝台階。我摟著金絲雀的手臂,笑容燦爛:“好,都聽寶貝的。”
金絲雀摟著我往座位走去,我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慘叫,還有重物被拖行的聲音。我想回頭去看,但金絲雀扼住了我的後頸,我發覺他好喜歡捏我的後頸:“你怎麼一直捏我的脖子?”
“捏起來很舒服。”金絲雀想了想,“很像在捏小狗狗的脖子。”
跪在地上起求寬恕的男人一抬起頭,就看見站在面前的兩個黑西裝,他嚇得慘叫出聲,隨後被黑西裝摀住嘴,一左一右地拖離包廂,餘下的人坐在座位上,臉色慘白,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無一不在慶幸,還好他們剛才沒在王瑄面前亂說話,否則蘭夜秋後算帳,誰都不敢想像會是什麼後果。
他們雖然都私下嗤笑王瑄爬床上位,但他們同時也嫉妒王瑄能被蘭夜看上,享受那潑天富貴、滔天權勢。王瑄被蘭夜養在身邊幾年,永遠都是跟蘭夜出雙入對,哪怕是蘭夜的親生兄弟,都沒有王瑄這種待遇。
直到現在,他們還是想不明白,蘭夜究竟為何會如此寵愛王瑄,就連王瑄恃寵而驕,跟蘭夜鬧脾氣,也不見王瑄因此失寵,依舊被蘭夜帶在身邊,到底憑什麼?
若是讓蘭夜回答這個問題,蘭夜會愉悅地笑著說:因為我愛他。
金絲雀坐回我邊上後,就沒人來跟我喝酒應酬了,我感覺好空虛,腦袋也迷迷糊糊的。我繼續給自己斟酒,戴著機械腕錶的手伸了過來,那手白皙秀美,骨節分明,是我家寶貝的手。
他摁住我,柔聲說:“別再喝了,你醉了。”
“我才沒醉。”就是身體在發燙而已,很熱。我貼到金絲雀身上降溫,他的體溫比我涼,肌膚相觸非常舒服,“寶貝,我要繼續應酬,不然我們沒有小錢錢。”
“親愛的,你不用擔心,刀削麵會代替我們去應酬。”金絲雀擁住我,眉眼含春,“我們只要坐在這裡,小錢錢就會入帳了。”
我蹭著金絲雀冰涼的手掌:“小錢錢多嗎?”
“很多。”
“那就不是小錢錢了。”我嘿嘿一笑,“是大錢錢了。”
金絲雀也笑,任由我偎在他的懷裡。我還想繼續喝,手剛伸往酒杯,就被金絲雀拍掉。金絲雀說:“不准喝,你再喝我要生氣了。”
唉,好吧。我遺憾地收回手,忽然感覺到下腹一陣熱流奔竄,福靈心至!我猛地從金絲雀懷裡彈起,金絲雀被我嚇了一跳:“瑄瑄?”
我只留給金絲雀一個冷傲如孤狼的背影,留下兩個字:“廁所。”
“……”
在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解手後,又是一陣洪荒之力湧上,我挑了間廁所,抱著馬桶就是一頓狂吐,恍惚只覺得我的五臟六腑跟靈魂都快吐出來了。
沖水聲響起,我輕飄飄地走出廁所,一邊洗手一邊漱口,我凝視著鏡子裡的小白臉,憂愁地嘆了口氣,怎麼我就不能像刀削麵那樣帥呢?
有人走進洗手間,我望著出現在鏡子裡的英俊男人。男人還是那身繡鶴長袍,似笑非笑看著我:“又見面了,王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