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我的腳傷,我沒法上體育課,當同學們在操場上揮霍他們的青春與汗水時,我就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乘涼。

校長不知從哪飄了過來,慈眉善目,還在我身邊坐下,跟我暢談起他的青春歲月。

下課鈴聲響起時,校長笑呵呵地走了,臨去前還拍拍我的肩膀,鼓勵我用功念書。同學朝我走來,瞥了校長的背影一眼。

我問同學最近有什麼好事,能讓校長和顏悅色面對我這刺頭。

同學說:“王瑄,我記得你的監護人是蘭先生沒錯?”

應該算吧。我點點頭。

“那難怪了。”同學深以為然,“蘭先生給學校捐了一棟樓,校長他樂得要死呢。”

吃晚餐時,我問蘭夜怎麼忽然想給學校捐樓。蘭夜抿了口湯:“大人之間的事,小孩子不要過問。”

“可是我已經十八歲了。”

蘭夜瞥我一眼:“今天在學校過得如何,還適應嗎?”

“同學都對我很好。”我想了想,答道,“也有交到朋友,都相處得不錯。”

“以後遇到任何事情,都別悶在心裡,直接跟我說。”蘭夜看著我,“這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瑄瑄,你要試著多信任我一點,你不是一個人。”

我應了一聲,活這麼久,終於體會到有家長關懷是什麼樣的滋味。我又問:“為什麼若晨少爺轉學了?”

可能是我喊蘭若晨太多次少爺,蘭夜現在也懶得糾正我。他輕描淡寫道:“他不適合這所學校,所以我讓他換了一間就讀,以後他就外宿,不會回來這裡。”

不,我覺得他可太適合了,我才是適應不良的那個。我嚥下嘴裡的飯菜:“但若晨少爺也才十六歲,讓他一個人租屋外宿,夫人會擔心吧?”

“確實如此。”蘭夜彎起笑,“所以我讓她跟若晨一起搬出去,母子倆住一起,互相也有個照應。”

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說到腳傷給我帶來的麻煩,除卻日常的行走困難之外,最困擾我的就是洗澡,畢竟石膏不能沾水,那時我正苦惱於該如何洗澡,蘭夜就自然而然地把我抱進浴室,直接扒了我的衣服。

我問蘭夜要幹嘛,蘭夜說幫我洗澡。我連忙婉拒,說我只是腳受傷,我可以自己來。

蘭夜微笑道:“但是你的傷口不能碰水,感染會更麻煩。”

我沒法反駁蘭夜,只能答應蘭夜。蘭夜說完話後,就拿出保鮮膜包住石膏,我震驚了,他這根本就是預謀犯案。我覺得我還挺像被送去寵物美容院洗澡的狗狗,難怪那群被洗澡的狗狗都生無可戀,我現在可算體會到了他們的感覺。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蘭夜雖然手段兇殘,但他照顧人還是挺有一把刷子的。洗完澡後我坐在床上吹毛,身心都獲得了沉澱,頭皮被吹風機的熱風照拂得暖洋洋的,很容易讓睡意湧上。

我窩進溫暖的被窩裡,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沉入了夢鄉之中。

陽光從窗邊照進臥室時,我清醒過來,頭腦一陣昏沉,昨天我就不該喝那麼多酒,現在可好,孽力反噬,頭好疼。

我躺在床上放空,不久後門被推開,金絲雀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不知怎地,這畫面讓我想起了潘金蓮跟武大郎,那貌美的女子也是這樣端著湯藥走進屋裡,想給武大郎投毒。

金絲雀來到床邊,柔聲說:“瑄瑄,該喝藥了。”

潘金蓮溫柔地對武大郎說:“大郎,該喝藥了。”

“……”我的嘴角瘋狂抽搐,這既視感未免太強了點。

29“Ho daddy情话多说一点,想我就多看一眼

【作家想說的話:】

原曲:愛你

原告:王心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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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金絲雀走到我身邊坐下,我盯著那碗藥湯,戰戰兢兢問:“寶貝,這是什麼藥?”

“醒酒藥。”金絲雀漫不經心,“喝吧,會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