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不是為了保護我，蘭夜的過往對我來說是一個神祕的謎團。

我忽然很好奇，小時候的蘭夜是否也有人畜無害的一面，是否也會像個普通的孩子一樣又哭又鬧。我湊到蘭夜跟前，藉著酒精壯膽，問：“先生小時候，是什麼樣的人？”

蘭夜慵懶地叼著菸，大半身影都隱沒在黑暗中，看來就像是隻蟄伏的猛獸。蘭夜聲音含笑：“怎麼突然好奇了？”

“沒有原因，就是想知道。”我認真地看著蘭夜，“可不可以告訴我。”

“你都這樣說了，我難道能拒絕你嗎？”蘭夜漾起笑，透著寵溺，“我小時候很普通，沒什麼特別的。”

“騙人，我不相信。”我雙手衩腰，“你明明就那麼厲害！大家都敬畏你！”

蘭夜凝視著我：“瑄瑄，你呢？你敬畏我嗎？”

“一開始是很害怕，擔心秘密被揭穿後，我會被你殺掉，但是我後來就不怕你了。”我望著蘭夜，露出傻笑，“因為你不一樣，你是真心待我好的，我感覺得出來。”

蘭夜笑了笑：“難怪你敢爬到我頭上，原來就是仗著我對你好。”

晚風吹得我有點冷，我靠向蘭夜，伸手攬住蘭夜的腰，小狗一樣用腦袋磨蹭他的胸膛：“你說過你不會拋棄我，不可以欺騙我。”

“嗯，不騙你。”

“還有，我孤獨缺愛，你要比愛蘭若晨更愛我。”我抱著蘭夜，掰著手指數，“而且我的性格很差，所以你也要對我更有耐心……你答不答應？”

“嗯，我答應。”蘭夜摟著我，笑彎眉眼，“還有呢？”

“還有，還有！……還有，我留在你身邊的話，你不可以去傷害我的師父。”我迷迷糊糊地說，“師父對我很好很好，我喜歡師父。”

“我跟你的師父，你比較喜歡誰？”

“當然是師唔……”我話說到一半，就被蘭夜掐住臉頰，剩下的話說不出口，變成模糊的氣音。

蘭夜掐我臉頰的方式，很像在掐一隻柴犬，或是柯基。蘭夜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你再說一遍，你比較喜歡誰？”

我想回答師父，但是蘭夜捏著我的臉，我沒辦法說話。我感覺我的臉快被捏成了餅，我想了個折衷的答案，含糊不清地說：“不可以……都喜歡嗎？”

蘭夜鬆開我，我揉了揉我的臉頰。蘭夜勾起我的下巴，倏然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我將他那雙深邃的黑眸看得一清二楚。蘭夜莞爾：“你希望我愛你，那你可不可以也愛我？”

我眨眨眼睛，也綻開笑：“當然好啊。”

隨後我往蘭夜的臉頰吧唧親了一口。

這就是我們偉大的兄弟情！

54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