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吮吸起来。他贪婪地吞咽着,冰冷的血液直涌入喉,甚至顺着嘴角滑落,滴在床褥上。
羽霜任他吮吸,另一只手轻轻抚过他的额发。恬然的面色从头到尾没任何变化,甚至眉头都没动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凌北风终于松开了她,原本苍白的唇已被染得嫣红。前几次他都不予理睬,缓过了疼痛就迅速翻脸躺下,偏过头一句话也不多说。但这次却不同,他没有躺下,而是坐在在床上大口喘息着。
羽霜也便没像先前那样转身离去,而是驻留了一会儿。
凌北风的神智渐渐清明,眼角余光扫过那站在床边的女子,声音低沉而虚弱:“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羽霜收回手臂,揩去血迹,那纤腕上再度印下一圈清晰的牙印,与其余的重重叠叠在一起。
她不紧不慢:“丹羽的毒已经深入你的骨髓,我虽替你清除了血肉中的毒素,但骨髓中的余毒仍在,时不时会侵蚀血脉,引来剧痛。不过,你毋须担心,虽痛如刀割,却不至致命。”
凌北风喘息稍定,“那为何喝了你的血便不疼了?”
羽霜目光微垂,悄悄拉过衣袖遮住所有牙印,“我的血带有霜寒,正好克制丹羽之毒。我与刺鸮一脉同生,且长他两个时辰,他的烈气自是比不过我的霜力。”
说罢,她取出一方洁白帕子,去拭凌北风额间的汗水。
两人离得很近,他的目光锁在她身上,忽地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动作很轻,却足以让她身形微倾,坐到了床畔上来。
他不由分说,掀开她方才遮掩的衣袖,露出那一道道割痕和深深的牙印。
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