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还差个姑娘!”
百花沉默一会儿,也不看她那盘里的木牌,而是偏头朝向金发男子。
他大声问:“先前扬州和他一起的那个小丫头,我看甚是不错。查到是谁了么?”
金发男子道:“查到了,涂州姜家之女姜小满。”
“就她了!”百花颇不耐烦,扬了扬扇子给端木盘的女子示意。
女子似懂非懂,却也只得应声领命。
遣走那女子后,百花又挥挥扇子让跪着的男子站起来。
金发男子起身后,随手一打响指,地上竟蓦然升起一道尘砂屏障,将他和百花隔绝于其中,四周霎时安静下来。
百花习以为常,低哼一声,淡然道:“岩玦,霖光的事你再去暗中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天音虚张声势还是确有此事。”
“是。”岩玦颔首,又从怀中掏出一张叠好的皮纸,“这是凌家近几月的出行明细,请您过目。”
百花接过纸卷,盯着上面的密密字迹,凝视半晌。
“筹办寿宴?”
“是,下月末是凌问天的六十大寿。”
“哦?他都六十了。”百花语中带着几分揶揄,“光阴荏苒啊。”言罢,他又浅叹一声,手中悄然卷起一股黑色气流,缓缓将叠起的纸片蚕噬殆尽。
俄而,他的嘴角又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么说,咱们也得给他准备一份大礼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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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州姜家(1):断无可能】
回家的路上,姜家众人御剑飞在百尺高空。
说是御剑,上古时期确实所有仙门都得佩一把剑作为飞行工具,但到了现在,自从玉清门开创了剑符,文家和姜家是争相效仿制符。如今,剑已经不一定是真剑,那剑符凝灵气而化剑,灵剑比之真剑的硬度、大小、灵气容纳皆不输,还省了老是要多背个剑的烦恼,何不用之。
除了凌家和玄阳宗,他们用的则还是普通的剑。用其话讲,脚踩空空的灵剑,终是“没感觉”。
但实际上,灵剑和真剑使用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
比如姜小满现在,就坐在那灵剑上,双腿轻松耷拉着,看着疾速掠过的脚下万千河山和眼前呼啦啦飞过去的云彩。
只是,她的眉眼间萦绕着层层思绪。
“在想什么呢?”
脖侧传来了莫廉的声音,将她惊了一下。侧头定睛看去,说出这话的却不是大师兄本人,而是他的雷雀。确切的说,雷雀也没有说话,那声音是从它肚子里发出来的。
姜小满抿唇一笑,她可再熟悉不过,这是大师兄为了和她自如说话,所特意习的寄识附身术。这术法对施术者和灵宠两者的灵识、灵力要求都极高,为了照顾她,大师兄也算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而大师兄本人则在前方不远处架剑而行,和其他三人一同,知趣地离开她三丈远这也是不会触发她那怪病的最短距离。
对,只要姜小满开口连续说话,这个距离内都不能有人。
莫廉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算是打个招呼,又将头转了回去。
周身黛紫的雷雀立在姜小满肩头,和她的雪山金鸟不同,这鸟儿尾羽拖得长长的,如流苏垂挂,很是漂亮。
姜小满咂了咂嘴,幽幽道:“你说,什么样的人并肩作战一场,分别的时候却连句再见都不肯说啊……”
雷雀肚子传来莫廉宠溺的声音:“这么不甘心,那我现在就带你上岳山找他去?”
“别别。”姜小满赶紧道,“我上岳山干嘛呀。”
分明是他不辞而别,凭什么自个儿去找他,没道理。
莫廉的声音笑笑,撇开了这话题。道:“还没问你呢,你药倒王铮他们,只为了与那凌二公子一同去诛魔?”
姜小满暗思:好不容易拿到了水魔魔丹,这节骨眼可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这事了。哪怕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