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忙着别的事,回他的话只抽了一点心神。
早上的雾气早已散去,厚重的云层里,有几缕阳光穿透而下,照在落了半树叶子的银杏树上,把那点萧索衬得温和宁静。
“你没说错,”祁砚寒说,“刚刚阳光出来了。”
裴知悯:“哦哦。”
一小片阳光洒在窗棂上,祁砚寒手撑在上面,暗吸了一口气,用很轻松的语气问道:“听芷宜说,远山曾经有个喜欢的男生?这事儿你知道吗?”
裴知悯心里猛地一咯噔,含糊道:“不太清楚。”
祁砚寒眸光深远,看着不远处的空荡的长街沉默良久,又转而问:“那你呢?”
裴
知悯疑惑:“我什么?”
祁砚寒:“你曾经有喜欢的人吗?”
裴知悯唇线绷直,脚下的那片梧桐叶好像粘在地上了似的,和另一片怎么都靠不到一起,她泄了气,看了十来秒,四两拨千斤:“你不都说了是曾经了,再提又有什么意思呢?有或没有都没什么意义,再说了,就算有,谁还记得之前喜欢的人。”
她不知道,她说这段话的时候,电话这端的男人撑在窗沿上的五指不自觉地收紧了,青色脉络在白皙肌理下十分明显,过了须臾,又渐渐松开,祁砚寒的语气很轻很低:“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曾经喜欢的人,也能再喜欢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