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长那俊俏,简直比我们女人还漂亮,别不是就是姑娘,被你当小子养了吧?你要儿子要疯了吧。”
“好嘛芳姐,他要不是姑娘,就给我摸摸亲亲,太好看了,看得叔心痒,柃柃,来,找叔叔抱!”
何芳不管这些调侃给祝青柃带来什么困扰,每次都拽住要跑的祝青柃,气势昂扬地给这些人证明她有儿子:“滚滚滚!说什么呢!这是我儿子,看好了,这上面可没奶,下边还长雀呢!”
这样的对话从小到大说了无数遍,祝青柃的衣服裤子被何芳扒了无数遍验证,等祝青柃明白男女有别时,拦下他妈热衷分享的手,冷着脸问那些调侃他无数遍的街坊邻居:“要我站在这尿你们嘴里你们才能闭嘴吗?”
他那时候多希望自己长得跟爸妈跟姐姐一样,是男人就长得阳刚勇猛一点,做什么一副不男不女的怪模样。
留长发是为了姐姐,可是以前没留长发,他们也不见得少说两句。十五岁的祝青柃说出那么惊世骇俗的一句话后,再也没人当着他的面问这种车轱辘问题了。
“只有万里挑一的美人才能长成这样,一般人还真长不出这么一副花容月色。”
段寻麟手指抚上祝青柃的脸庞,抽搐的胃慢慢平和下来,“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权力金钱有用,我喜欢;美人珠宝好看,我也喜欢。”
祝青柃打掉段寻麟的手,嘲讽道:“看着像是快要死了,还在说什么不要命的话?”
“啊……这么想我死?”
段寻麟长叹了一声,侧过脸凝神注视,黑色的眼睛里汪起笑意,“只要你现在给我干,干完我就去死。爽死。”
祝青柃蓦然站起身,还没有所动作,门被推开,侧身让佣人上菜的华月明正好跟他对视上,问:“你想干什么?”
“……给他换药。”
祝青柃气焰消了大半,绕到另一侧,把快要流光的吊瓶拔下,换上新的一瓶。
段寻麟这下彻底不难受了,手臂反折垫到脑后,乐呵呵地看着祝青柃在他床边打转,又坐到自己身边。
“没做荤菜,都是素菜。”
华月明把床上餐桌打开放平,让佣人把五六样清淡鲜香的菜以及两碗凉爽的水果冰沙放上,“你们慢慢吃,吃好了我让人来收。”
“嗯,下去吧。”段寻麟说。
看段寻麟脸色恢复了许多,华月明有点惊奇:“之前您打完吊针要还要病好几天,这次怎么……看来是莱蒙的药配得好,一瓶就见效了。”
段寻麟说:“赏。”
华月明问:“赏莱蒙什么?我明天拿给他。”
“赏祝青柃明天也不干活,陪我休息。”
“……”
“……”
华月明跟同样一头雾水的祝青柃面面相觑,他不理解但照做,“是,那我先下去了。”
“你今晚什么都没吃,快坐上来吃。”段寻麟催促道。
“不……”
吃字被肚子的咕噜声淹没,祝青柃恼了,低头恨恨地剜了自己的肚子一眼,挽起头发起身坐到了床边。
也许是熟悉的家乡菜自带驱散一些可怕记忆的功效,两人一开始还吃的拘谨,后面便一人舀一勺干煸手撕包菜和苦瓜炒鸡蛋拌饭,吃得忘乎所以。
一顿饭吃下来,竟热出了汗。
佣人收去了残羹冷饭,祝青柃便端着水果冰沙碗坐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含着冰沙吃,一只强劲的手忽然环住他的腰,将他往里抱,祝青柃怕冰沙打翻,双手紧紧端着,没法挣扎,就只能任由段寻麟把他抱进怀里,箍得死紧。
“……放开我。”
祝青柃咽下嘴里的冰沙,斜睨着身后的段寻麟。
段寻麟靠到祝青柃肩膀上,指尖沿着祝青柃汗珠滑落的痕迹往上抹,吻也攀缘而上:“多少给我点,不然等到上床那天,你会被我玩死的。”
“我还不想。”
祝青柃紧张得手指插入冰中,他梗着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