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麟疼得厉害,酒彻底醒了,眼底的红色霎时变得猩红可怖,祝青柃一脚将他踹得连退好几步,他眼神凌厉地盯着段寻麟下面,握着蜻蜓发夹,像握刀那样,突然又扑了上去。
他勇气可嘉,却低估了段寻麟的忍痛能力,这样难堪的局面,段寻麟身手敏捷得很,三五下就把他压制跪倒在地,手里的蜻蜓发夹被他夺走,压在了他颈间大动脉上。
“好,好,好……”
段寻麟不知道是气自己酒醉糊涂还是欣赏祝青柃这无畏无惧的精神,他扯来一旁的毛巾塞进裤子里止血,脸白得像鬼,声音却还是十分悦耳动听,“算你有本事。叫什么名字,姓和名,都告诉我。”
祝青柃仰着头怒视着他,一对红痣艳得吓人,嘴却闭得死紧。
“不说话的话,那就一辈子都别说话了,乖乖睡觉吧。”
他蹲下去,抱着祝青柃的头,轻轻抚摸祝青柃的头发,手暗自使劲,作势要割。
祝青柃握住段寻麟的手腕,慢慢松开被咬得泛白的唇,老实答话:“祝,祝青柃。”
段寻麟轻啊了一声,拿着染着血的蜻蜓发夹在手里把玩了一遍,而后放到祝青柃唇边,直直看着他说:“舔干净。”
这是那根东西上的血。恶心死了。
祝青柃脸色十分难看,看段寻麟像要把人千刀万剐一般凶,段寻麟疼得受不了,却也不走,拿出手机给华月明打去电话,电话接通,他说:“让莱蒙医生来给我处理伤口,要缝合。”
华月明还来不及多问,段寻麟把手机丢到床上,拖着祝青柃移到床边,他坐到床上,踩着祝青柃的腿,揪着他的衣领,用蜻蜓发夹蹭着祝青柃的唇,嫣红的血迹染在祝青柃唇上,好似涂了一层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