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滑过青绿色的蜻蜓纹身,透明纤薄的翅膀便颤动起来,在连绵不断滚落的水珠中颤得越来越块,在某一刻停住,下一秒又颤得像要碎在光里。
在光滑全是水汽的浴室里,蜻蜓没有落脚的地方,却是蛇的绝佳栖息地。它肆意横行,跟蜻蜓紧紧交缠,从浴缸爬到磨砂玻璃,卷着蜻蜓不肯松半分。
直到蜻蜓将要晕死,它才咬够,带着满身的亲热痕迹把人抱出了浴室。
他做/爽了,祝青柃却恼了。
在这种事上,他的求饶段寻麟总是充耳不闻。被折腾一晚,他明天还能正常训练吗?
他越想越气,忽然伸手攥住了段寻麟那仍旧昂首挺胸,不知满足的东西,目露凶光:“一个星期一次,答不答应?”
他倒是想说威胁的话,可又怎么能够。只能硬气地谈条件。
“不答应。”
段寻麟喟叹了一声,美美地往祝青柃手里送,“两天一次已经是极限,我绝不退步。”
祝青柃攥紧了:“四天。”
“不行。”
“三……三……唔!”
“不行。”
段寻麟咬着祝青柃的唇瓣,更凶地盯着他,警告他,“别痴人说梦了。美人在怀,没有天天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祝青柃懊恼地望着他,红痣聚拢段寻麟的目光,直盯着那双摄人心魄的漂亮眼睛。他抱紧祝青柃,声音喑哑,“握紧。”
“我明天要训练!”
祝青柃忍无可忍,可手也甩不开了。
“我给你请假。”
段寻麟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美人香令他神魂颠倒,他说话也像吃醉了,“就说……柃柃养了条喂不饱的宠物蛇,离开一秒钟,就寻死觅活,娇气得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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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67章
祝青柃不肯再用身体饲喂,只苦了自己的一双手。
又闹腾了半个小时,段寻麟才不情不愿放过他,抱着他睡觉。
第二天一早,祝青柃还是坚持要去学校。
看祝青柃身姿如常,段寻麟也没多做阻拦,把人送去学校,处理了一下华月明汇总过来的公司事务,又去找孟将行。
孟将行这次没有抗拒跟他见面,还礼貌地叫他哥。
“你不用军训?”
“……之前受的伤还没好完全,没法参加训练。”
段寻麟毫无愧色,哦了一声,往后靠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孟将行问:“你是做了什么,才让祝青柃喜欢上你?”
他说的秘诀就在这,孟将行就是标准答案,他照着抄绝对没错。
“……他没有喜欢你?”孟将行有点欣喜,但更多的是痛心。
“这重要吗?”
段寻麟听出了孟将行的一丝丝侥幸,脸色顿时铁青,“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孟将行双手捧住面前的热咖啡,垂下头,良久之后才说:“我不确定。但我猜是因为我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施以援手,你知道有一种理论叫吊桥效应吗?面临危险的时候,人对另一个出现的人很容易把紧张的情绪变成心动。”
段寻麟沉默不语,他好像做错了。按照孟将行的理论,当时他要是以一个拯救者的身份出现在祝青柃的生命里,把他从阿佩汉手里救走,也许他们就不用纠缠这么久,早甜甜蜜蜜恩爱万年了。
可他没有把他从阿佩汉手里救走吗?没有保住他的性命,没有带他回国吗?他救了他那么多次,他一次都不感恩。
这孟将行误打误撞救他一次,他就爱上了?不,不对。
孟将行在糊弄他。
“弟弟啊……你再不认真回答问题,哥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他架起二郎腿,不耐地晃动脚尖。
“我说的是真的。”
孟将行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