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我还不掉你的钱,你变成穷光蛋,我可养不起少爷。”祝青柃垂下头,敛去了眼下的艳色,柔软地靠在段寻麟怀里。
段寻麟抱紧祝青柃,眉开眼笑道:“我很好养的,给点饭就能吃饱,给点爱就能活。柃柃,不要小气,给点吧。”
他话音刚落,将将垂下脖颈宛如玉兰的人抬起头来,伸手捧着他的脸,鼻尖碰到鼻尖,轻的仿若一阵花香的吻转瞬即逝,美人的声音也掺了余香:“我哪里小气。”
给了那么多,怎么还能说他小气。
段寻麟伸手环住祝青柃的腰,吻从祝青柃脸颊旁烙到唇边,段寻麟现在饿了,饿得目眩神迷,只想把祝青柃吃掉。
回到家,祝青柃在桌边陪段寻麟吃饭。没吃多大一会儿,段寻麟的手机响了。
他摁了免提,放下一旁边吃边听,那边的人给段寻麟问了好,就直入正题:“阿佩汉得病死了,他的情妇们闹着分家产,您曾给他的木材厂投资过,那些木材厂您需要留下吗?”
“死了?”
段寻麟瞟了眼祝青柃,敏锐捕捉到他脸上一丝而过的大仇得报的快感,他冷哼了一声说,“死得好,那木材厂的收益就当我送他的陪葬钱了,那么点收益,我看不上。去办吧。”
“好的。”
电话挂断,祝青柃给他倒了一杯水,神色轻松,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他打趣道:“你要是听见我死了,是不是也这么高兴?”
祝青柃不明白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试探他,随便哪个都让他很不爽。他蓦地皱紧了眉,脸冷冰冰又好像被怒火烧成枯色,他把段寻麟端在手里的水杯夺走,头也不回地拿着书包去了书房。
段寻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简直头脑发胀。要是听到是,他肯定要气到发疯。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现在把祝青柃惹恼了,今晚是抱不得美人睡觉了。
他没心思再吃第三碗饭,洗漱干净就去书房哄人。
书房门被反锁了,备用钥匙也被祝青柃拿走了。聪明,祝青柃做事向来不留余地。
祝青柃也觉得自己奇怪,为什么要生气?段寻麟死了不是正好吗,他给的无限额黑卡又不会立刻也跟着主人死掉,他去奢侈品店消费一波,再把金绿蜻蜓发夹卖掉,怎样也能坚持一段时间,他现在也有身份证了,找工作更是轻而易举了,他完全可以踢掉段寻麟,获得完全的,真正的自由。
可是他没有关住啊。
这里不是囚禁他的牢笼,是段寻麟口中的,他们的家。
外面的人还在软声细语地哄他,他的心脏在身体里锣鼓喧天,催着他打开门,直面让他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