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日一日地消沉下去,他的脸色越来越差,人也越来越瘦,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机。

又是一顿相顾无言的晚饭,两人面对面坐着,赵楚耘盘子里的东西几乎不见少,他刚吐过一通,回来坐下拿着勺子摆弄,就是不往嘴里送。

他眼神呆滞地看着面前的某一个点,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想。

赵楚月看他这幅样子,难受得心都要碎了,她几乎都是在求他了,说吃一点吧,好歹再吃一点吧。

可赵楚耘只是漠然地摇头,说恶心,吃不下。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呢,哥,你告诉我,我一定答应你。”她恳切地问。

赵楚耘的目光稍微动了动,抬眼,说:“带我去医院,打掉这个孩子。”

赵楚月悲伤地看着他,说:“你知道我不能。”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赵楚耘转头就走。

当天夜里又出了意外,到下半夜,他开始剧烈腹痛起来。

他疼得满头大汗,痛苦地蜷缩在床上呻吟,这已经不是叫医生上门能解决的事了,赵楚月赶忙开车把人送进了医院。

各项检查、治疗、吊水,他们在医院前后折腾了两天才回去,好在最终没什么大问题,赵楚耘本人也只是轻度营养不良。

明明半个月前他还在一天五顿的吃着,只是十几天而已,就变成营养不良了。

于是他只能靠更多的药片来补充能量,赵楚月搜罗来了不少减轻孕反的办法,有科学的也有偏方,一一都试了,是有些效果,但收效甚微。

最重要的是,赵楚耘心情不好,人在抑郁的时候很难提起对健康的渴望,更不要说像他现在这样,根本就是连活不活着都无所谓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得想法设法的让他高兴起来。

于是一周以后的周末,一大清早,赵楚月就开开心心地把他叫了起来。

赵楚耘现在作息很不规律,他还没醒,迷迷糊糊地起了床,洗漱之后就被拉进了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