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不该抛下你就那么走了,我也不应该跳楼,可是我、可我那时候……”他流着泪喃喃道:“我没有办法了,赵楚月,我真的不能留下那个孩子,你不同意,我没有办法的……”

“这怎么能怪你呢,这明明都是我的错,是我造成了这一切,也理应承担这些后果,”她苦笑一下,说:“哥,如果那个时候你没有抢救回来,我是一定会跟着你去的。”

她神色平淡,好像讨论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而只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啊?”秦颂哽咽着说:“就算那时候要瞒着我,可这段时间呢,你应该告诉我的呀……”

“告诉你干嘛,你这人容易多想,肯定觉得我挟恩图报。”赵楚月笑笑。

“这就是你不让我给你换衣服的原因吗?”他说:“那以后呢,我们住在一起,我早晚会发现的。”

“嗯,这个嘛……”赵楚月想了想,说:“阑尾炎?”

“阑尾是微创,而且也不长这。”

“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好聪明呀哥哥,”她歪着头撒娇道:“还真是骗不到你呢。”

她轻佻的语气让气氛放松下来不少,秦颂笑了一下,但只是一下,他还是笑不出来。

“移植来的肾脏是有寿命的,它在你身体里可以一直工作下去,可给了我,最多也只能用十几年,你给我,完全是浪费了……”他沉重地叹气,语气无比自责。

“不是浪费啊,怎么会浪费呢!”赵楚月有点急了,“那是救你的命啊,一个肾算得了什么,就算是心脏,是手脚,只要能让你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怎么总是、是”

她情绪激动,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咳嗽起来,秦颂不敢再说了,赶忙给她喂水顺气。

赵楚月一动浑身都疼,这一通折腾下来又缓了好半天,脸色惨白地躺着,恨恨地说:“你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不然我就……”

“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