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回到这种熟悉的状态,竟然让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赵楚月见他不说话,用那只还能动的手勉强够上赵楚耘的手,小指勾着他的手指,赵楚耘怕她伤口崩开,就由着她牵了。
“明年,你再重新参加高考吧。”她说:“你不要出国,就考个北京的学校,再过一年,我会考电影学院,这样我们都留在北京,还能在一起生活。”
赵楚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再说吧。”
他们心照不宣,谁都没有再提那一晚的事情,赵楚月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才出院,一整个夏天她都出不了门,兄妹两人甚至又恢复到了分化前的亲密状态。
底线是如此脆弱的东西,一旦被打破,就绝不可能回到最初坚不可摧的状态,赵楚耘就在赵楚月日复一日的甜言蜜语里越发迷糊,两人又重新睡到了一起。
八月底,赵楚耘告诉了赵势开复读的决定,他回到学校重新办理的入学手续,正式开始了高四的生活。
那一年高考他发挥正常,分数不高不低,他最好的选择是一所浙江的末流211学校,但赵楚月无论如何都不答应,床上床下磨了他好久,最终填报了北京的某所普通一本。
第二年,赵楚月参加高考,在所有人的瞩目中,以全国第一的成绩考入了电影学院的表演系。
第0016章 本来没打算多管闲事
三个月后。
赵楚耘把车停在门口的露天停车场,北京的秋天很好却很短,和煦的风吹着,阳光温柔地洒下来,晒得人暖洋洋的。
“赵先生,您来啦!哎呀,快请进快请进,这一路上还顺利吗?”
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的女人看他来了,赶忙迎了上来,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polo衫,左胸前还印着福利院的logo。
“都顺利,孟姐,今天天气好,一路上也没堵车。”赵楚耘笑着说。
这家福利院坐落在京郊,是他资助了很多年的,之前因为位置过于偏远没什么人气,又收了太多重病的孩子,一度陷入了要倒闭的局面。
赵家自他上大学起就每月按时把信托分配打到他的账户上,金额一年一年见涨,只去年一年加起来都要逼近两百万了。赵楚耘不想用赵家的钱,但也没那么迂腐,于是把其中的大部分资助了几家福利院,剩下的又零零散散远程资助了十几个贫困学生。
“咱们的孩子们都可想你啦,前几天还围着我问赵叔叔什么时候来,我说快啦快啦,中秋节叔叔就来看你们了,他们就说好呀,那到时候要给叔叔表演节目,还要给你做月饼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