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处八角八柱的凉亭,四面透风,远远看去,仿佛蛰伏在黑夜中的巨兽,隐隐朝她抬起头。

沈葶月飞快瞥了眼四周,冷黑幽寂,一个人也没有。

她稍稍松了口气,随口拎着灯笼,提着裙摆踏着玉阶往上走。

四下无人,沈葶月把灯笼放在地上,双手环着肩膀,冷得发颤。

她又困又冷,小脸冻得冷白,一会坐着一会站着,数不清等了多久。

沈葶月约摸着过了半个时辰了,也许陆愠不会来,也许他忘了呢!

若他忘了,可自己准时赴约,那这事也许就过去了!

沈葶月越想越开心,连带着那点子困意都瞬间消失,她正准备弯身去捡灯笼离开便觉得到一股森冷的气息,腰间霎时多了股蛮力,她以手掩唇,差点娇呼出声,整个人被人横腰捞起来,灯笼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