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麦尔本就心烦意乱，听闻此言，更不高兴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贪婪’的。”

玛门的指尖摩挲过杯沿：“怎么当上的？是祂选择了我呀……”

“他?？”

“贪婪的力量。”玛门抬眼?，笑?眯眯道。

他?忽然站起身，轻盈地绕开萨麦尔和他?手下?的堕天使，径直离开了酒馆，不知道去了哪里。

像只猫一样，根本无法用常理揣测。

萨麦尔皱眉，随即马不停蹄地前往了下?一个地点?：“走。”

*

比起混乱的地狱，已?经恢复秩序的天堂就平静多了。

路西法坐在米迦勒的宫殿里，听他?给自己倒苦水。

“你根本不知道，这个流言到底传播给了多少天使，”米迦勒眼?下?隐隐浮现青黑，“从月球天到恒星天，几乎传遍了八重?天堂的每一个角落！一开始，我本打算把这些天使都弄去教堂静心，结果?最后?发现数量太多，根本装不下?。”

路西法：“毕竟涉及到上帝与炽天使，这等隐秘的故事，对绝大多数天使来说，吸引力极大。”

米迦勒揉了揉额角：“不止吧，你明明知道，他?们会这么在意，也是因为你这位‘新生的炽天使’，长相让他?们想起了曾经的你。”

“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当初为什?么要堕天，创世大典上，你给出的理由也很……突兀。”

路西法笑?了笑?，没有?解释：“迟早的事。”

见他?不愿意说，米迦勒只好叹气。

“怎么？你很想我吗？”

米迦勒点?头：“不只是我，其实大家都很想你，也想地狱里的其他?伙伴。”

“想也没用。”

米迦勒又叹了口气。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路西法聊着天，也不管路西法到底愿不愿意听。

“你们走了之后?，天堂有?过一段艰难的时间，但好在我们剩下?的几个炽天使都很团结，所以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直到阿斯蒙蒂斯突然堕天。”

“我简直想不明白，阿斯为什?么要突然跑掉？他?走之前，只有?拉斐尔跟他?神神秘秘地聊了几句，所以阿斯走了之后?，加百列一度以为是拉斐尔被人顶包，然后?诱惑了阿斯。”

“阿斯蒙蒂斯一走，拉斐尔就倒霉了。他?先是在训练场上被加百列打得抱头鼠窜，紧接着又被神关进了禁闭塔，理由是……嗯，冒犯神灵，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这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场。”

米迦勒也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之前在玫瑰花节上，你的那个情人……”

“分手了。”

“居然还有?人舍得跟你分手，”米迦勒又来了精神，“他?是堕天使吗？还是恶魔、精灵、龙、人鱼？”

路西法没接话，米迦勒脸色微变：“天堂的天使？”

“不是。”

“……总不会是矮人吧。”

路西法：“……”

“你觉得，可能吗？”

路西法有?点?想笑?，他?不想再?聊，索性离开：“不早了，你也要注意休息。”

接着，关上门。

路西法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走向了水晶天。

月光为他?的金发撒上一层白霜，配上金发天使苍白的脸色，有?了一种病态的美感?。

路西法站在圣殿的门前，笑?意盈盈：“我来找你了。”

“……我没有?找你。”

“我知道，”路西法理直气壮道，“但我可以主?动来找你啊。”

“耶和华，我想你了，和我散散步吧。”

忽然一阵清风，吹动他?的金发，遮挡住了他?的视线，路西法把这些发撩开，视野清明的那一刻，雅威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争吵

雅威的?眼神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