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有什么可意外的，我经常走?这条路去天使军团的训练场，何况我们昨天才刚刚见过?。”

“是我大惊小?怪了。”

……不对劲。

米迦勒望着眼前的金发天使，想，他们昨天根本没有见面。

见到路西法?的第一眼，在战场上?救过?他无数次的直觉倏地出现，提醒着米迦勒，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出现了。

所以，他选择故意说出一个错误的信息去诈一诈。

没想到真的让他诈出来了。

眼前的“路西法?”与路西法?语气一样，声音一样，外貌一样，任何小?细节都挑不出错，但米迦勒此刻笃定，他绝不是这几日与他们相处的路西法?。

米迦勒问：“你这是要去哪？”

“随便逛逛。”

“你的身体还?没好，还?是不要乱走?毕竟好吧？”

“米迦勒，就算是静养，也不代表要一直躺在床上?啊。”

“路西法?”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对他的连番发问表现出了一种?超乎寻常的纵容。

那双金瞳里包含的感情太复杂，像是混杂了惋惜、兴趣等等他说不上?来的感情。

但硬要准确形容的话，路西法?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死而复生的人？

这个想法?一出来，米迦勒立刻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也让米迦勒心里的怪异感被无限放大。

……是谁顶替了路西法?，又是为什么要顶替路西法?？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金发天使抬脚要走?，擦肩而过?之时，米迦勒倏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手一转，卸下力道，又变成了好朋友间的相握，只是指尖随时保持在发力的姿势，稍有异动，他就可以扭断“路西法?”的手腕。

“我陪你吧。”

“不去天使军团了？”路西法?有些好笑。

“本来也没什么必要的事情，只是去监督一下而已，就算我不去，我也可以让加百列去看看，”米迦勒笑道，“还?是你的身体更令我担心啊。”

“米迦勒，我可不像外表那般孱弱。”

路西法?手腕微动，轻轻一扭，将手腕从?危险之中脱离，转而控制住了米迦勒的手腕。

“你到底是谁？”米迦勒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金瞳，顿时瞳孔一缩，仿佛即将发怒的红龙。

“突然之间说什么胡话呢？我不是路西法?，还?能是谁？”路西法?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红发，“是不是累到了？”

“你”

“嘘……”金发的天使忽然凑近，直勾勾地望进米迦勒的眼底，“别说出来，好不好？”

“如?果说出来的话，我只能再杀你一次了。”

米迦勒的呼吸一滞。

“路西法?”真的想杀了他。

他流露出的杀意货真价实，原本圣洁灿烂的金瞳，却有一种?黯淡的惨白之感。

那里面仿佛有星辰流转……不、不对，那根本不是什么星星！

是法?阵发动的表现！

*

“你，对，就是你，”路西法?对一旁的天使微笑道，“我正与米迦勒殿下说着话，他忽然就晕倒了，大约是他太累了，能不能照看一下殿下？我去找拉斐尔。”

他的笑容温和美丽，天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连忙点头：“当?然，我的荣幸！”

他说完，抬起头一看，只望见了一个金色的背影。

路西法?想，下一个地方去哪呢？

啊，去水晶天吧。

去看看许久未见的耶和华。

他笑起来。

对峙

路西法?已经很久没有仔细地看过天堂了。

几万年？十几万年？还是几十万年？

时间太久, 他已经记不清了。

在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