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咬住耶和华颈侧的一小?块皮肉，在齿间研磨，听着怀中人?逐渐加重的呼吸。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又到底想要什么。

在此之前, 他只有一个目标：见到耶和华。

所有的行为?, 所有的思绪都?在为?实现这一点而铺路, 以至于路西法从来没想过?，真的见到耶和华之后，他又要做什么。

也可能是因为?潜意识里，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见到耶和华的可能了。

上床是意外。

耶和华想让他停手, 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的路西法看着他不染纤尘的身影，抬手擦去侧脸上的血迹, 低声笑了出来。

“想让我停手？”

他说：“那就来取悦我吧。”

路西法在故意恶心耶和华。

他知?道他最看重七美德, 又最看重贞洁, 厌恶情/欲。

这么说的话, 他大?概会生气?，会和他打一场, 会……

总之，不该是听从他的话，用颤抖的手指解开长袍的领口?，露出从未让人?窥视过?的锁骨与胸膛。

那双金瞳里弥漫着很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复杂得让路西法难以理?解。

为?什么不生气?？

为?什么不拒绝？

是因为?他是维系世界的重要棋子，还是因为?他到底曾是他眼里最喜爱的天使？

微凉的唇贴到路西法的唇上, 耶和华只会笨拙地嘴唇相接, 轻咬他的唇瓣，路西法冷眼看着他, 最后接过?了主导权，撬开耶和华的唇齿，把?他吻得喘不上气?。

路西法想，既然他连这种?事情都?愿意做，那为?什么之前的几十万年里，都?不肯来见他一面？

只是一面而已。

哪怕只说一句话也好。

路西法泄愤似的咬住耶和华暴露在外的脖颈，神血从皮肤下?流出，向下?绘出蜿蜒的图样，耶和华的呼吸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别在这……”耶和华的声音干涩，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他只能用力揪住路西法的衣服，紧闭双唇抑制住唇中的喘息。

下?一秒，他被扔到了床上。

路西法的黑瞳幽深，握住他手腕的动作丝毫不带温柔，力道大?到让耶和华忍不住皱眉。

路西法遵守约定，收兵回到了地狱。

带着耶和华一起。

“我抓到你了，”路西法唇边噙着温柔笑意，“就不可能再放你离开了。”

“别试图离开我的身边。不想世界毁灭的话，就不要做那些无用功，我现在很没耐心。”

耶和华沉默不语。

他闭着眼靠在路西法怀里，仿佛睡着了一般，拒绝与他对话。

空气?沉默片刻后。

“我记得，是叫艾厄洛斯对吧？”

突然出现的名字让耶和华睁开了眼。

“你是怎么知?道的？”

路西法的手指揉捏着他的耳垂，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般：“听到他的名字就立刻回话，我跟你说了这么多，怎么就不理?我？”

耳垂在手指的揉弄下?渐渐充血泛红，变得有些灼热，耶和华偏头按住他的手，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路西法，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

“他在玛门的身体里，我只是偶然间发现了而已。”

耶和华咬住唇：“他应该死了才对。”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不用担心，”路西法钳住他的下?颌，制止了耶和华咬唇的动作，手指在唇瓣上摩挲，“反正，他这次彻底死了。”

耶和华睁大?双眼。

他张了张嘴，最后问道：“你杀了他？为?什么？”

“我确实杀了他和玛门，发现他的时候，我很高兴，因为?我以为?我可以提前见到你了，”路西法低笑几声，“至于为?什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