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于黄绿。

“对,前两天去地里松土,看见咱家地边上长了地菜苗苗,就是忒小,一人一筷子都不够咱俩夹的,今天我顺路再去,就长得挺多了。对了,那还有香椿芽炒鸡蛋。”

“倒是好久没吃过,还怪惦记的,唔…真香啊!”

“你倒会吃,那都是些顶上的嫩芽,能不香吗?”

林嘉山给夫郎递一张韭菜盒子,“你一后晌到底转悠了多少地方,洗衣做饭下地不够,还上树啦?”

江禾冬从粥碗里抬起头,笑道,“我又没长三头六臂,哪那么大能耐,那是意哥儿送来的。”

“喔…”刘大海家是有棵香椿树,栽种的位置不错,长在房子边上,站在房顶上就能够着香椿芽儿。

“可惜都是时令的鲜菜,一年就只吃这一回。”林嘉山咬一口香椿芽炒鸡蛋,有些惋惜。

江禾冬不置可否,挑挑眉,认真说道,“就是不常吃,你才当它是个稀罕物,若是天天焯了水叫你吃,你也就不想了,这野物嘛,也就是图个清爽新鲜。”

林嘉山闷笑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也学着夫郎的样子挑眉,“我可不是那等贪图新鲜的负心汉子。”

他压低嗓音,声音蛊惑,“我可不会腻的,七老八十我也想,你想不想,嗯?”

江禾冬拿筷子尾敲他凑过来的脑袋,啧,这人,怎么什么事儿都能往上扯。

林嘉山还恬不知耻似的,对着夫郎孔雀开屏,“我所言句句属实,此心至诚,天地可鉴。”

江禾冬忍不住想翻白眼,“我又没问!”像这样的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怎么他还没说烦。

地菜清香无比,清淡鲜美,香椿芽儿炒鸡蛋也有一番特殊的风味,江禾冬瞅着林嘉山的筷子就没停下过,看来还挺爱吃。

“这韭菜味儿还挺浓。”韭菜盒子咬一口喷香扑鼻的。

“那可不,这可是今年的头茬韭菜,多鲜灵,能不好吃嘛…”

两个人用了饭食,把厨房和桌子拾掇整洁,没多会儿就熄了火吹了灯。

人间烟火尽,瑶台嘉澍来。